地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什么话也不说。饿了就随随便便去吃点东西,喝了连水都懒得喝。

许圆梨被南木的状态折磨得几欲绝望,满脸都是崩溃与萎靡。

“我建议你让他去见南乔,不然这世界上没人能救的了他。”

“不!”许圆梨脸上多了一份歇斯底里的疯狂,“他绝对不能走,绝对不能离开我!”

徐津冬摇摇头:“钱我一分不收了,这工作我做不来了,你自己另求高明吧。”

留下这句话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这间屋子确实有把人逼疯的魔力。那个女人自己折断了青鸟的双翼,把他囚困在牢里,还想得个美满收场?简直是痴人说梦。

房间里传来了女人悲痛欲绝的号啕。

南木动了动手指,母亲在外面一直哭一直哭。他瘦弱的身体仰面躺着,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似乎妄想用一只手抵御住一切洪水猛兽。

片刻之后,哭声变得薄弱了,他就隔着玻璃窗朝外眺望着,看新鲜的嫩绿与苍老的暗绿交错重叠,这些颜色就与窗口有着十多米的距离。

还有那高楼大厦背后的天空,湛蓝得明媚,薄纱般的云一簇一簇地拢在一起,翠鸟时不时掠过这片天。

它们是自由的,而我不是。

天空的那点蓝泅晕在窗户的框架里,格外明亮,好似可以从此窥阚到天空的灵魂。这一点明蓝过于亮了,不禁勾起了南木被迫与南乔分离的哀愁,就这样渗透进他的内心。

他太想念南乔了,相思入骨,如今见他一面这种简单的愿望,如图天边高高的云泛着微光,看起来遥远得缥缈。

与其这般饱受折磨不如早日撒手人寰。

南木缓缓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靠近泛着银色冷光的全身镜。

房间的门已被锁死。

他一点点地褪去了自己的衣衫,看那冰凉的一具尸体慢慢暴露在空气中。

暗青,皙白,透明,长满了潮湿腐败的霉菌,它们从身上密密麻麻细小的伤口处生长而出,好似血液滋养了它们。

他浑身都是脏的唯有腿间的红山茶依旧干净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