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
他在心底默念那个孩子的名字。
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过来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嘻笑着问他,你想我了没?
想啊,肯定想,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之前想错了,这世界上是有人能救他的。
唯一能救这个暴徒的人,是南木。
对方就如同他的巴比妥,只要有他在,这个狂徒就会出乎意料地平静下来。(注:巴比妥,镇静剂)
我们都是彼此的巴比妥啊。
谢谢小天使留言了!我好爱你们!我昨天晚上刚刚注册fw的,好像等级不够,不能发帖啥的。真的谢谢你们的留言,谢谢你们能喜欢(激动到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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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ause Without You, I'd be Drying up
春日送走了某条银色的河流,让夏天的绿点亮了它,使得它露出的潭水如翡翠碧玉,澄澈透亮。细小的鱼儿在湖底偷偷吐出透明泡泡。
警察把南木再次请回局里,仔仔细细的盘查了他。
可那个孩子就如同北市冻结的潭水一般,全都是静止不动、无波无澜的。
当他走出警察局的时候,粉红色的天空下了很大的雨,那些水滴从云层里坠落而下,滴滴答答地跃进人间。
他没有带伞,直径走进了雨幕中。雨水瞬间笼罩了他,城市依旧灯红酒绿,只不过蒙上了一片轻纱,朦胧胧的。
苍穹粉橙色的云温柔华丽,或浓或淡地四散在天边,整片头顶漫出奇异朦胧的粉。而有几片黑色的云,与这些颜色纠缠在一起,如同梵高用画刷在湿漉漉的色彩上刷了几片黑。
而云层下方就是如注暴雨,把整个城市拢住了,如图美艳妇女脸上的面纱。
而城市灯火星星点点地分布在雨中,南木就在灯火旁慢悠悠地走。
他讨厌大雨,下雨天会让他感到非常的冷,他怕冷。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雾霾色的长袖衫湿漉漉地黏在了皮肤上,白色的球鞋也湿透了。
他的软黑的刘海不住地淌水,长睫毛上沾了一两点水珠,挺秀的鼻梁上也时不时滑落几滴。朦胧的灯火点亮了他精致的侧脸。
“小木?”
隔着一条不远不近的马路,林海撑着一柄深蓝色的雨伞,望见了那个男孩。
他沉静的走在雨里,带着蓬勃与绝望,还有一种难言的坚决。狂乱的大雨纷纷打在他身上,他就这样缄默地走着,身影纤细单薄,但不动如山。暴雨都扑不灭他身上坚定的光。
“你怎么不打伞?”林海踩过积水水来到了他身边。
“父亲?”那孩子鼻翼扇动,嗅了嗅空气中潮湿的味道。
“你看你全身都湿了,快点回家吧!”看着温顺的少年,林海在暗处的内心有什么在涌动。
南木乖乖地任着林海把他牵回了家。
他已经好久没有出门了,许圆梨把他关在家里那也不许他去。要不是警察来询问他,估计他现在还是被锁在玻璃橱窗里。
两人缄默地走着,暴躁的大雨慢慢的变得平稳,最后消失不见。黑夜又重新笼罩了大地,即使第二天光明会破开黑暗,但到了那个时间点,它又会姗姗来迟。
夜幕沉沉的压下枝头,树枝都被压弯了腰,叶子死气沉沉地耷拉着,时不时淌下几滴水。
南木安静地走进浴室,蓬头洒下温暖的热水,冰冷的身躯逐渐升温,但依旧是麻木僵硬的。
浴室里氤氲的雾气升腾,打在玻璃上凝结成一个个小水滴,南木用纤细温软的手指摸了摸唇峰下的沟壑,还有腿间的茶花这是南乔给他留下的印迹。
水滴哒哒地落在地上,清晰可闻,在这点余音里,勾起了五天前餐桌上的杂谈。
“母亲……我今天可以去北市吗?”
他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