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听到南木对沈立明深刻的恨意之后,几乎马上就把目标锁在了他身上。
作案动机有了。尸体死相极为残忍,要么就是有浓烈的恨意,要么就是为满足自己快感的变态杀人。
那么作案时间……
当南木坐着南乔的车离开现场后,路面监控没有看见南木再次回归现场。对方称自己当时在睡觉,两兄弟的口供几乎一致。
案情一度陷入僵局。
南木到了家之后,就被许圆梨拉着问事情经过。
“也没什么好说的,母亲,”他低垂着脑袋,“之前我就隐隐约约觉得他跟着我,一直尾随我。”
“你当时怎么没跟妈妈说呀?”许圆梨哭着问他。
“我当时也不确定。”他淡淡地回答,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点哀愁与冷寂。
“宝宝我对不起你,都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许圆梨抱着他哭了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母亲,我没事啊,真的没事,我逃出来了,他没对我做什么。”
南木轻轻勾出一抹苦涩的笑,他心里有些酸酸胀胀的,虽然许圆梨会严格的控制着他的生活,但确确实实给了他家的温暖,给了他从未感受过的母爱。
“宝宝,”她紧紧地抱着南木,泣不成声,“那些变态就该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还好你没事儿,还好你没事儿。”
“好啦母亲,你也别太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南木轻柔地抱着她,安慰她。虽然看起来他才是更需要安慰与关怀的那方。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冷了,骨头都泛冰,才忍不住想要拥抱别人以此来取暖,虽然那一点温热如同囹圄一般禁锢,但至少还是暖的。
许圆梨在沙发上哭着,两人说了很多。但其实都是许圆梨在说话,南木只是歪着头,靠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听着。
她说了好多好多事,说他刚刚进塔的时候,还是小豆丁一样大的粘人精,一天到哭哭啼啼的。之后就突然长大了,变得坚强懂事。类似像这种话,她滔滔不绝地讲了一整天。
而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坐在桌子上玩手机的那个男人,他脸上露出的一种怪异表情,如同深海底下的安康鱼,深沉、黑暗、令人毛骨悚然。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那个孩子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觉。
亦或许只有在梦里才能追逐微弱的光,他太疲惫了,忍不住想要蜷缩在被窝。
如果还能回到母体就好了,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怕,温柔又暖和。旁边还有南乔。
许圆梨看南木睡下了,就来找林海商榷事情,“宝宝肯定不会杀人的,但警察来找他问话了,你能不能搞出点情报?”
林海捏了捏眉心:“我相信他,但这是涉及到塔的修正,这件事确实棘手。”
“不过,你放心,”林海握紧了许圆梨的手,“南木是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保护他。”
“好好好,”许圆梨哭着点点头,“是不是我们不应该让他一个人去北市玩的啊?但他确实很喜欢跟他哥哥玩……”
“他哥哥吗?我简单调查过南乔,他跟小木不一样,他很聪明,异常聪明。跟北市最大的情报贩子韩于天有点关系。”
“我知道他,”许圆梨哽咽着,“我也去查过他,他在北院的学习所里面就非常有名,智商很高,最后被三铁角里的领头人收做徒弟了。”
林海犹豫了一下:“南乔总有一天会去上塔的,那时候,你觉得小木会不会也跟着他一起?”
“不行!”许圆梨几乎是马上就否定了,“那里太危险了!他哪里都不能去,他绝不能离开我!”
在这件事上许圆梨十分的固执,她完全不愿意让南木上塔,她认为,外面的世界都很危险。
她怕南木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于是更愿意把人死死地锁在身边。
林海叹了一口气:“再说吧,我明天先去调查一下关于南乔这个人,看看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