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太多光照耀不到的罅隙了。
他偷偷地跟着少年,隐藏自己的呼吸,隔着十多米的距离跟随着他们。
之前在进塔之前,他是个私家侦探,对跟踪人很有方法,可以不知不觉间摸索到对方所有资料。
南木久违地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心情愉悦得如同出笼鸟,黏黏糊糊地靠在对身上,时不时用手撩拨一下人。
南乔低头可以看见那孩子软白的后颈和纤细的腰肢,还有身上若隐若现的情欲红痕。
在南木再次用冰凉的指腹戳弄对方喉结时,南乔眼神一暗,转身走进无人的拐角,并同时一下子把那孩子摁到墙上。
架在耳朵上的墨镜就这样掉下来了。
南乔用虎牙叼着对方后颈柔白的嫩肉,来来回回研磨,留下一个旖旎的红痕。
再用手盖住对方闹腾的双眼,感受睫毛在手心的轻颤,然后吻上饱满挺翘的唇。
南乔的吻凶狠且带着满满的侵略,把对方双唇间的裂缝再次舔出血腥的铁锈味。
啃咬、研磨、摁碾、掠夺。
南木从唇舌间泄露出不堪重负的喘息,还有车厘子味的甜腻鼻音。
一吻结束,南木软了腰倚在墙壁上,眼里水光潋滟的,粉色的唇变成赤红,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红艳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过下唇,纯情与诱惑并存的风情堪称致命。
“哥哥,我腿软了,走不动路了。”南木用脚后跟蹭了蹭南乔的小腿肚,柔嫩瓷白的脸上泛着樱粉,如美玉生晕。
南乔不知道拿这个妖精如何是好。
妖精却“咯咯”地笑了,扶着南乔弯腰捡起墨镜,慵懒地拍了上面的灰尘,再给人带上。
“抱紧我。”对方摇头叹气,还好离家已经不远,他俯下身子,直接一个公主抱。而南木用手环上他颈脖,弯着眼睛笑得欢快。
沈立明震惊了。
墨镜掉落的时候,他看见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这是……兄弟?!
他颤抖着声音死死地望着缠绵的两人,内心泛起滔天巨浪。
他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看着两个人进了一间有三层楼的房屋,然后整间楼房都亮了。
所有声息都被隔在了那扇大门里,只有灯火亮彻整个夜晚。
这是在塔里,只要不弄死人,就不会被塔抓到。
一个阴暗的想法在沈立明脑海里滋生,如同湿漉漉的青苔,慢慢布满心脏,堵塞血管,怎么样都甩不掉。
黑暗太浓重了,肆无忌惮舔舐人的心,最后,连灵魂都被吞噬了。
南木自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洗了个澡后就趴在南乔身上跟他扯东扯西。
“马上是你生日了。”南乔靠在床边看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妖精躺在他大腿上玩魔方。
许圆梨告诉他,他小时候确实有个红手链,上面刻着名字和生日。
“是啊,生日而已。”
光线打在他柔白的脸上,挺翘的鼻子投影下了三角形阴影,睫毛根根分明,上唇嘟翘着,呼吸间红色小舌若隐若现。
“你想要什么?”南乔放下书,给妖精捋顺了额前的碎发。
“什么都可以吗?”妖精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什么都可以。”
“那你杀了我吧。”他把魔方放在额前,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光芒在他眼底闪啊闪,如同星子不小心掉进去了。
“在我高潮瞬间,杀死我。自从见了你,我觉得被你杀死才是最好的死法。”
南乔蹙眉:“你为什么一直想被杀死。”
妖精很认真地想了想:“我觉得,我受够了被操控的人生,无论是被人还是被命运,都让我觉得很烦躁。”
“我不想被命运杀死,不想被任何人记住,我想自己终结自己的生命,以南木的方式。”
额头上的魔方滑落了,南乔摁了摁那孩子眉心:“都是些什么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