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底的欲望囹圄,他们皆是彼此的罪愆,被困在牢笼里,不得离去。
五月底的山林还是带着春天的凉意,在水里还闹腾了那么久,南木晚上就发烧了。
“37.9°,南乔透过灯光看着水银柱,“果然发烧了。”
“南乔,南乔,南乔,南乔。”生病了的那个孩子更加粘人,躺在床上不安分地喊着他名字。
如同麦芽糖一样,又甜又黏。
“先吃点退烧药。”南乔的前辈是医生,家里常备一些药,这间三层楼也是他前辈买的,自从他死在十一层后,这些都留给南乔了。
“我不想吃药,我想吃你。”
发烧让那孩子眼里水光淋漓的,红唇一开一阖,带着麦芽糖味的撒娇。
“谁吃谁还不一定呢。”南乔哑然失笑。
“那你吃我好不好?”那孩子下唇的一道“丨”字血痕还在,红舌下意识地舔了舔,分外妖艳。
“乖,别闹,你还在发烧中。”他摸了摸少年滚烫的额头。
“我知道。”南木浑身热乎乎的,软着身子躺在南乔的床上,满脸都是高温带来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