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如提线木偶如玻璃柜的瓷娃娃,呆滞的眼里没有一丝生机:“没事的,母亲。”

这是南乔不曾见过的模样。

好似昨晚放荡撩人的妖精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你爸爸在北市的监控室看视频,我一看到你就马上来了,你爸爸等会就到,到时候我们买好机票下午就走。”

又开始操控一切,女人向南木宣布他接下来的人生。

“不!”南木第一次站出来反驳了她。

他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我想,跟南乔在一起。”

许圆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你这孩子怎么不懂得体谅妈妈呀?为了来找你,你爸爸跟我都停止了手头上的事儿,我们那边积了好多事情要干。宝宝你要乖,虽然我知道你很想跟哥哥在一起玩儿,但我们那边也挺忙的。”

南木咬着唇,倔强地看着许圆梨。

才相处了一个晚上、一个上午都不到,要我如何舍得现在就走?

“要不然,以后你每隔半个月来北市看一次?”许圆梨试探着询问。

“……”

“那每隔一个星期?”

“我……”南木有点动摇,以后再逃出来,确实难很多,他纠结着想了片刻,仰起头讨价还价,“每个周六周日,两天我都要跟南乔待在一起。”

许圆梨看了看南木,又看了看南乔,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好”。

那孩子从服务生那里要了纸和笔,让南乔写下他的联系方式。

“我要走了,”南木心情带上了哀愁,那长睫毛脆弱地翘起,“南乔,我要走了,你要想我。”

看见这样的南木,南乔觉得自己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疼。

“好。”

我会无时无刻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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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我已丢失的灵魂。

在春天的尾巴里,南市的鸢尾开得明媚娇艳,如同一只只破土而出的紫蝴蝶,在绿得时阴时阳的草地上绽放斗艳,向世人彰显着她娉婷袅娜的身姿。

自从跟着母亲回来南市,南木就开始掰着指头过日子,如同课室里的顽孩,心心念念着周六日的到来。

他给南乔发了很多消息,可对方看起来总是很忙,回复内容也是精简得不能行。

虽然如此,但是能跟南乔这样聊着天,他也满足了,心情也雀跃了,如同飞上树梢的鸟儿一样。

阳台许圆梨养的鸢尾开得灿烂,他今天下午就可以坐飞机去北市找南乔,快乐之余还买了一袋俄罗斯巧克力。

这要分给南乔,他想。

许圆梨安排林海陪他一起去北市,可能是担心他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南木对此没什么太大想法,只要能见到南乔就好,只要能见到他就好。

一下飞机,林海就去忙了,说等两天后来接他。

而当南木打通南乔电话的时候,对方只是低着嗓音问了他一句:“你在哪?”

南乔的声线比他低一点点,穿衣风格也偏成熟风,总喜欢带着墨镜,明明十八岁,看起来像个二十出头的人一样。

“我在机场,刚下飞机,你呢?”

“我在你后面。”

南木扭头,隔着百步之遥,看见的是带着墨镜,穿着一身黑,熟悉入灵魂的人。

“南乔”那孩子跑着去拥抱他。

“吃巧克力吗?”他笑着递给对方一把糖果。

“吃。”南乔剥开紫色的糖纸,先往对方嘴里塞了一颗,再给自己又拆了一个吃。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南乔带着他上了车,钥匙点燃了火,车轱辘朝着远离人潮的地方飞驰,穿梭于宽阔的沥青马路。

绕过繁华大道,穿过阳光与雾交织的小路,车子在阳光罅隙里飞梭,最后停留在一片绿色的森林前。

在正午的阳光里,满世界都是耀眼的流光,铺天盖地,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