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必这么拒人千里,”元徵说,“看岑将军今日受了伤,关怀一二罢了。”

岑夜阑忍着火气,冷冰冰道:“多谢殿下好意,夜色已深,请回。”

元徵却拿过床边的药瓶,丝毫不见外地说:“转过去。”

岑夜阑一愣,坐着不动,元徵低了眼,淡淡地说:“岑将军,我很不喜欢别人一再忤逆我。”

他这话说的有几分威胁的意思,岑夜阑恼了,“得寸进尺!”

元徵笑起来,“承蒙夸奖。”

二人对视半晌,元徵道:“抹个药而已,岑将军扭扭捏捏的,怕我?”

“笑话,”岑夜阑冷冷道。

僵持了许久,岑夜阑才转过身,背对着元徵,衣裳拉下挂在手肘,露出一片后背。背上竟有道将愈未愈的刀伤,结了疤,看伤势,大抵是那时胡人所留。

元徵啧了声,还真是能忍。

岑夜阑浑身都紧绷着,清瘦,骨架却细,元徵手碰上去的时候,岑夜阑用力忍住了将元徵甩出去的冲动。药油冰凉清苦,少年的手却是滚烫的,两相交错,触感分明。

元徵看着湿腻的药油顺着笔直挺拔的脊骨滑了下去,一身皮肉都似在烛火下泛着润泽的光,他情不自禁地看了岑夜阑一眼,他正扭开脸,下颌紧绷,眼睫毛长,不经意地颤了一下,轻柔的羽毛似的搔着心脏。

元徵说:“为什么不让下人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