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不见来人的孤寂疲惫。

元徵不敢耽搁太久,他拿水洗了把脸,不过这么一动,背上已经麻木的伤口隐隐生疼,痛得他抽了口气。

元徵没有多管,拿水囊装了水,回去时岑夜阑安静地在树下坐着,双目紧闭,他心头跳了跳,叫了声岑夜阑,手也有些发抖。

所幸岑夜阑又睁开了眼。大起大落,元徵鼻尖发酸,心头如坠千斤,半晌都说不出话。他蹲在岑夜阑面前,揭开水囊,哑声说,“来,先喝点水。”

岑夜阑却没有动,眼神有些恍惚,喃喃道:“我看见……义父了。”

元徵捏紧羊皮水囊:“……岑夜阑。”

岑夜阑说:“义父说他后悔将北境交给我了。”

元徵道:“那都是你的胡思乱想。”

岑夜阑慢慢地将目光落在元徵脸上,元徵说:“岑熹将军是何等人物,他当初既选择将北境交给你,就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岂会看错人。”

“岑夜阑,今日北境失利,错不在你,你无需耿耿于怀,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岑夜阑眼睫毛颤了颤,没有再说话。

元徵道:“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