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伤。”
火药爆炸太过猛烈,气浪掀翻了整个绸缎庄,周遭屋子都化成了一片火海,到处都是爆裂四溅的断木碎石。
元徵反应快,可岑夜阑离绸缎庄太近,他醒来时,岑夜阑半身都是血,脸色惨白,元徵险些以为他死了。心脏都停滞了几瞬。
岑夜阑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出疼来,不但肩背疼,腿上也似乎被划破了,满身都蹿起钝刀子削肉的痛楚。
他说:“放我下来。”
元徵充耳不闻,说:“我们出城。”
岑夜阑挣扎起来,元徵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少年灰头土脸的,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是从没有过的狼狈。
“岑夜阑!”元徵语气凶狠。
岑夜阑伤口不经碰,一胡乱动就痛得眼前发黑,他隐忍地喘了声,疼得浑身都在抖。
元徵忍了忍,说:“我们回瀚州。”
岑夜阑哑声道:“放下我吧,城外还有胡人,你带着我,走不了。”
元徵说:“能走。”
“我带你回瀚州。”
岑夜阑沉默了片刻,说:“大哥……岑亦说不定已经回了瀚州,即便我们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