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岑将军雪夜来此又是作甚?”
岑夜阑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元徵屈指敲了敲城墙,突然道:“胡人侵扰边境向来不会久战,因为后续补给无以为继,他们今年摆出一副要同我们耗下去的架势,是胡人王庭发生了什么变故?”
岑夜阑不瞒他,直接说:“胡人部族众多,一贯分管而治,直到一年前延勒说服了各部落,结盟南下。”
元徵道:“难怪这么有底气。”
岑夜阑不置可否。
元徵若有所思道:“听说胡人可汗只舒丹和延勒两个儿子,可汗属意舒丹,可延勒呼声却比舒丹高,看来他是想让舒丹借此机会立功了。”
岑夜阑:“延勒野心勃勃,若是他继承了王位,只怕北境不得安宁了。”
元徵不知想起了什么,慢悠悠道:“我看这个延勒倒是对岑将军中意的很,屡屡撺掇岑将军投敌。”
岑夜阑面无表情地看了元徵一眼,漠然道:“殿下何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元徵看着他笑,岑夜阑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不知怎的,看在元徵眼里却分外生动,“不过提醒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朝中不知多少人在看着岑家,延勒这么做若是传回京都,保不住有心人弹劾你。”
岑夜阑淡淡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惧谗言。”
他看着元徵,目光里露出几分嘲弄,“倒是殿下,若说木秀于林,谁比得过七殿下。”
元徵无所谓道:“我都被父皇发落到这儿了,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又不像将军手握重兵,我有什么可被人惦记的。”
岑夜阑说:“殿下是皇室,早晚要回京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