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了偏脸,轻柔的吻断续落在俞眠搭在他肩上的右腿腿侧,像对他情绪的安抚,也仿似是对他听话承受这些的奖励。

“不怕。”钟执星又在他腿侧吻了一下,说,“必要步骤而已。”

俞眠自然信任钟执星,深知他那么细心,肯定不会让自己受伤。

但信任是一回事,不受控制的惊慌是另一回事。并着的手指在身后按揉、翻搅的感觉多少都有些怪异,俞眠微红的眼眶早就被漫起的水雾洇湿,可即便他娇气地流泪和喘息,伸出手想向钟执星讨要更多的安慰,钟执星也无法立刻给予拥抱。

扩张的时间很是漫长,等到钟执星将手指完全撤出时,俞眠已经丢脸地打起了哭嗝。

他闹着要抱,本想起身拿纸巾的钟执星只好如他所愿。

俞眠哭得太厉害了,出声时已经带了稍重的鼻音。钟执星一拥住他,他便委屈极了似的呜咽起来,而大约是不想表现得太脆弱,担心钟执星会因此内疚,所以小心翼翼地咬住了钟执星肩膀处的睡衣布料。

快感不是没有的,只是陌生的异物感太真切,所以惊恐无法全数忽略。

过了一小会儿,俞眠才缓过神来,他松开牙齿,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很可怜但也很依赖地注视着钟执星。

方才拥抱时他已经感知到了,钟执星灼热的性器隔着单薄的衣料顶在他光裸的皮肤上。俞眠被那温度烫得有些退缩,但很快又意识到,这不就是他忍受这个漫长过程想要的结果吗?

于是又很矛盾地拱了拱腰,去蹭钟执星勃起的阴茎。

钟执星撑着上身,把俞眠凌乱的发丝从额前拨开,露出了他清秀的眉眼。

“很难受?”钟执星询问道。

俞眠因他温柔的口吻有些发怔,还没完全理解话里的意思,已经条件反射地点了头,转而又很快摇头否定。

但钟执星似乎只看得到他前面的表态,于是用很怜惜的眼神注视着俞眠微红的脸,很体贴一样说:“不然,还是别做了。”

俞眠难以置信地睁大了雾蒙蒙的眼,既无法想象钟执星硬成这样还能说出“不做了”的建议,也难以接受自己白白承受了这个漫长过程的煎熬,铺天盖地的委屈和不甘逼得俞眠“哇”地哭出声来。

“你……敢!”俞眠哭得厉害,却仍努力想要平稳自身的情绪,他用一种根本没有气势可言的口吻威胁钟执星,“我、呜……我会,杀了你、的!”

钟执星被取悦了似的笑了一声,然后低头亲了亲俞眠哭得发红的鼻尖,又哄骗小孩似的附和俞眠:“嗯,我好怕。”

钟执星话说得随便,连稍作伪装都懒得。俞眠气呼呼地看着他,钟执星只拉起他的手按在睡衣上,要他帮自己解开睡衣扣子。

俞眠乖乖照做,六颗衣扣依次解开后,钟执星面色如常地起身。俞眠浑身软着,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只好躺在床上,暗自观察钟执星接下来的举动。

他看见钟执星坐在床尾,听见纸盒被拆开的声音,而后有包装撕裂的动静。钟执星背对着他,在俞眠的视觉盲区做着他看不见的事。

但俞眠可以猜到他在做什么。

钟执星一转身,俞眠立刻伸手索抱,钟执星这会儿不像给他做扩张的时候那么冷酷和强势,他要抱,钟执星就抱了。

俞眠于是又恃宠而骄起来,他攥着钟执星敞开的睡衣衣领往下拽,撒娇一样命令人:“你脱掉。”

明明他自己的上衣只被钟执星解开了两颗扣子,至多就是领口宽大了一些而已。

钟执星任由他脱下上衣,也任由他像个色鬼一样触碰自己整齐的腹肌。俞眠的指腹在光滑皮肉上抚摸、轻按,最后还要用一种迷恋又羡慕的口吻感叹:“好厉害啊。”

钟执星拉起他乱摸的手,很轻地在手背上覆了一个吻,另一只手往下滑,修长灵活的手指再次探进了俞眠湿漉漉的后穴。

俞眠被钟执星格开双腿,眼神迷蒙又依赖,一副任凭钟执星处置的模样。钟执星缓慢撤出手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