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觉沈竹漪看得眉眼弯弯,颇有兴致似的。

沈漓同样也对惨状熟视无睹,反而是眼笑眉舒地招呼云笙过去。

这种荒诞就好似此处不是岑寂肃然的戒律堂,而是生旦净丑咿咿呀呀的戏园子。

沈漓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对镶金琉璃手镯送给她。

云笙一眼便瞧出这是价值不菲的法器,连忙摇头拒绝。

沈漓却是不由分说地套在她手腕上:“你这小姑娘我一见便喜欢,看着温吞好欺负,替竹漪说话的时候倒是伶俐,什么雪中送炭、绝渡逢舟,我们都听得分明,竹漪性子孤僻,能在蓬莱结识你这般的道友,我也很欣慰。”

云笙更加窘迫了。

沈漓再次将她的“豪言壮语”重复了一遍,这感觉很糟糕,就像是被反复鞭尸一样。

沈漓欣然地拍了拍她的肩,便转身去与王庭那边派来的使者寒暄。

第10章 第 10 章 口脂

云笙不自在地摩挲着手上的镯子,她总觉得不妥当。

她知道这天下没有什么白得的东西,拿了人家的,总是要还回去的。

她今日将暖玉和那盛着天蝉灵叶的木匣一并带了来,想将这些昂贵的谢礼一并送还回去。

可等了半晌,沈漓仍未结束,反而径直从偏殿走出了戒律堂。

云笙来回踱步,又不敢上前搅扰,只得将目光移向了沈竹漪。

云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着他的背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