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很快便讨论起来:“那食盒里是珍馐阁的十珍招牌糕点吧!每次去都买不到,听说是专门供给郢都王庭的帝姬的……”

“不愧是王庭的赏赐。可真大方啊。”

清灵覆上镶金的叶拍子,打开了他手上的那枚木匣。

他轻声道:“最后这一物,是沈大人送给您的。”

一股馥郁的草木香气扑面而来,呈放在匣中的那枚灵叶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不知是谁吃惊地叫了一声:“这……这是天蝉灵叶!”

天蝉灵叶可是极为珍贵的灵草,乃是对身体有益的大补之物。

听闻当年掌门尹禾渊可是为了一株天蝉灵叶身负重伤。

虽然早知金岚沈氏底蕴深厚富可敌国,但亲眼所见还是比传闻更令人惊愕。

不外乎他们会惊讶至此,这金岚沈氏的少爷和宗内任何人都并无过多交集,就连呆在宗内的时日也屈指可数。

一时之间,形形色色的目光聚拢过来,不乏艳羡嫉妒的。

之前为了讨好尹钰山从而对云笙指指点点的人都开始后怕起来,后悔不已。

若云笙和沈氏染上关系,那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云笙头疼地看向那枚木匣,不由扶住额角。

刚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和他不熟,现在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这般大张旗鼓,她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

况且,这不仅仅是送礼这般简单,也算是变相维护了她,毕竟金岚沈氏的名头可比她管用许多。

可是越是这样,云笙心中便越是忐忑。

说好他们之间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现在闹得人尽皆知了?

她推辞道:“这太贵重,我不能收。”

那道童小脸皱成一团:“云师姐,您若不收,清灵是回不了明霞峰的。您就当行行好,收下吧。”

云笙见这小道童都要哭了,知道他也只是奉命办事,不好为难他,便接过那枚木匣。

她无奈道:“罢了,我会亲自退还给他的,你回去吧。”

小道童瞬时喜笑颜开:“多谢云笙师姐。”

他转头催促那些剩余的道童:“快,把剩余的东西都搬进去。”

尹钰山更是满目惊诧,他记得他爹为了一株天蝉灵叶费了许多功夫。

沈竹漪那厮就这样送给云笙了?

宗内有些看尹钰山不顺眼的人开始幸灾乐祸起来:“我就说云笙这几日怎么这么硬气,要我说呢,这人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尹钰山只会闯祸,跟着他的人都惨了,仗着自己是掌门之子,天天耀武扬威的。”

尹钰山最恨旁人将他与沈竹漪比较,他狠狠瞪着那些人,却始终不敢看云笙。

仔细想来,他给小师妹送胭脂水粉亦或是珠宝法器都是常有的事。

可偏偏云笙,他不曾上过心,也没想过要送她什么。

因为他似乎总认为,无论如何,云笙会如幼时一般迁就他。

此时此刻,看着云笙手捧那枚雕刻着鸾凤花鸟的木匣。

尹钰山顿时感到十分刺眼,心里很堵,一腔怒火也泄了空。

这在宗内闹出不小的动静,以至于尹钰山的父亲,蓬莱宗掌门尹禾渊也传唤了云笙。

尹禾渊像是盘查囚犯一般,问云笙在乌长山发生的事情。

“我让你跟着阿钰,正是因你二人性格互补。当时在乌长山,你若在旁劝阻一二,他就不会犯下斩杀树妖的大错,王庭追究下来,你可知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保下了他二人性命?”

云笙低眉顺眼:“弟子不知。”

余下的问题,和沈竹漪有关。

云笙更是一问三不知。

尹禾渊面露愠色,拂袖叫她走。

云笙走至门口,恰好有一人迎面走来。

那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衣着华贵,腰上系着王庭的令牌,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