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像是无头?苍蝇般甩着长尾,想要将?云笙摔下去,云笙用匕首稳住身形,将?手中的符箓不休止地砸在它?身上。
她暗自庆幸沈竹漪在进遗迹前给她渡了一口?灵气,才让她能够以?符为阵,困住这头?巨蟒。
云笙拈着符箓,施展这符阵中的最后一箓,少女乌黑的发?漫卷在狂风中,雪白的脸上满是坚毅:“缨遥,就是现在!”
在暴雪般的符箓中,一身红衣的赵缨遥持刀飞进,她高喝一声,在那巨蟒被雷电麻痹无法动弹时,直接将?手中的长刀钉入了它?的七寸命脉。
“轰”得一声,巨蟒的身子无力倒了下去。
灰尘散去后,云笙自蟒蛇背上踩着鳞片一路跑下来,一把抱住赵缨遥欢呼雀跃起来:“缨遥,我?们成功了!快看?看?它?鳞片下有多少令牌!”
赵缨遥抱着她转了个圈,笑着抹去云笙脸上沾到的灰:“短短时间内,你的符箓之术又?精进了许多。想必你一定付出了良多,辛苦了。”
云笙放开她,心中格外激动,用匕首将?令牌从?蛇鳞中剜出来,看?着快要堆起来的令牌,眉开眼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就在此时,远处响起不紧不慢的击掌声。
二人面色一变,齐齐回眸看?去。
只见凤凰花树下走出几个玄门的人,尹钰山亦在其中。
玄门的人笑道:“两位当真是厉害,短短时间内便?降服了这头?巨蟒。我?等真是自愧不如啊。只是见者有份,你们就这样独吞了令牌,未免有些不厚道吧……”
“啰嗦什么?”尹钰山的眼睛从?始至终就没从?云笙身上移开过,他道,“云笙,我?给你机会,你现在抛下那个姓沈的和我?同行还来得及。你不是想要魁首么?我?一路收割妖兽,身上令牌也不少,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加上这条巨蟒身上的令牌,我?们定是魁首。”
云笙将?那些令牌用袋子装好:“尹钰山,这些令牌不是妖兽身上的,已被我?们收入囊中了,你们要强取么?”
玄门的人道:“此言差矣,试炼中可没规定不允许抢夺令牌,这些令牌只是在你身上,又?没冠你姓名,我?们如何不能取?再说了,可是我?们先盯上这头?蟒蛇的。”
赵缨遥眉目如冰,望向?山谷外的方向?:“你们所说并?不作数,要问,就问问三位掌门与广阳宫宫主?,你们的所作所为,符合规矩么?”
如她所料,他们争执的画面也完全呈现在了山谷外的水镜上,被外头?的掌门和长老们尽收眼底。
昆仑掌门赵昊宕怒拍石桌道:“无耻小儿!此番试炼的本意是为了让弟子们肃清这些妖兽,怎能行此强盗途经!若人人效仿为之,那谁还会辛苦斩杀害人的妖兽?简直是歪门邪道!”
玄门掌门无所谓地笑笑:“诶,赵兄,此乃计谋。所谓兵不厌诈,这两个丫头?还是太嫩了。”
尹禾渊抬眼道:“规则中没有明说不可夺取他人令牌,自是各凭本事。”
赵昊宕气得络腮胡都吹了起来:“你们”
赵昊宕又?看?向?正闭目端坐在流水旁的广阳宫宫主?,忍着一腔怒火道:“秦宫主?,这也是可行的么?”
秦慕寒缓缓睁眼,手掌缓慢地拂过鸾鸟的羽翼:“规则之内,便?允许存在。”
尹禾渊眉眼舒展,指尖飞出一道光落在水镜上。
很快的,天上的出现了一道水纹般的涟漪,化成了一个字:允。
在这个字出现的瞬间,玄门的人放声大?笑:“一起上!将?她们的令牌尽数夺过来!”
云笙手中的符箓化作几道闪电向?他们劈过去,赵缨遥与云笙背靠背,举起长刀御敌。
可是他们终究是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再加上二人狩猎巨蟒已耗费太多的灵力和力气,很快就开始落入下风。
赵缨遥被玄门的机关?所困,身上多了大?小不一的伤痕。
云笙便?将?所有的符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