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礼仪尊卑呢!那是大齐的金枝玉叶!”
“呵,天天只知斗鸡打鸟的金枝玉叶吗?”
沈子卿气道:“若在玩乐中能得以智慧启迪,为何不能寓学习于游戏?我看你才是冥顽不化的老古板!孔圣人对子路和冉有尚且不同,你读论语百遍,怎也没学会因材施教,扬长避短的道理!”
宋奉安知他有理,却无法接受,冷哼一声:“贪图玩乐,胸无大志!”
“有大志你也当不上侯爷!”沈子卿气冲冲的走了。
宋奉安眉头紧锁,还是朝他背影说了句:“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子卿对小侯爷教习三年,光见才长,不见德生,难道不需自省一下。”
沈是停下脚步问:“侯爷纯真善良,赤子之心,何处不见德?”
“那是在你面前。”宋奉安上前接过了他的帖:“此事我可以帮你推,但是终究推不了一辈子。他如今目无尊长,顶撞先生,来日便可目无法纪,为非作歹。沈子卿,严师出高徒,你这样纵容他,只会毁了他。”
沈子卿捏着宴帖的手,没有放开,宋奉安接着说:“学生如幼鹰停崖,先生如崖边长松,你一日不放手,他便一日生不出羽翼。子卿不觉得,侯爷过于依赖你了吗?”
旁人都看得出的事情,他又岂会不知。
沈子卿抽过宴帖,收入袖中,低垂了眼:“宋奉安,你着实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