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泽看他一眼。
顺和不敢多言。
柳长泽抿了一口茶,眸色更淡,忍不住怨他,又忍不住见他……
这茶太淡了。
柳长泽将茶倒了,起身整袖,“走吧,回青玉峰。”
……
柳长泽于灵台前,上了三支香,面容虔诚。
主持道:“施主添灯三年,仍不除烦恼,为何还回来?”
“想起一件未竟之事。”
“何事?”
柳长泽双手合十,“请主持替我送灵。”
主持悲悯的看着他,“施主未有放下,何必强求。”
“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我总不能一辈子骗自己……”
七年了。
还要多少个七年呢?
柳长泽垂眸,“起灯罢……我也该放过他了……”
“阿弥陀佛。”
主持从高台上取下一个佛龛,拿着木鱼敲钟念了一段经文,梵音方落,便见寺内数百长烛无火自燃,檀香袅袅……
主持伸手打开佛龛,从中取出一枚浸满血的黄纸,上书着太傅的生辰八字,“解铃还须系铃人,施主请。”
柳长泽不悲不喜的接过,两指夹住那道符,没有半点颤抖,然后他放于贴满符纸的火盆之中……
“施主!”
主持连忙抓着他的手从火盆里抽出,这人竟是无知无觉的,任由火碳将符纸烫进他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