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罢……”柳元宣长叹一口气。
萧贵妃静了一下,却突然笑了,“尚书大人费如此周折入宫,怎会不提也罢?明人不说暗话,尚书直言便是。”
“快人快语,贵妃有巾帼之风啊!”柳元宣作揖道:“老夫与萧将军相识多年,又结亲家,那都是将萧家当柳家看待的了……是以庆功宴听闻此事,他人不论,老夫是断断不信的,立即遣人查了其中隐情……竟还真教老夫查出点门道来……”
“尚书何意?”
柳元宣拍手,一人垂头弯腰恭敬入内,不敢直视皇妃面容。
“抬起头来。”萧贵妃道。
那人一抬头,萧贵妃诧异,“你不是庆功宴上奏我父的罪章的御前秘书郎?”
只听他道:“微臣正四品国子监祭酒文通,曾任秘书郎。”
萧贵妃狐疑看去,“你年纪尚轻,怎晋升如此快?”
文通抿唇,后背全湿。
“禀娘娘,那封折子,是圣上嘱咐臣于庆功宴昭告的。”
“不可能!”萧贵妃骤然破声,“我父守大齐之威名远扬,圣上岂会拿国朝安危做玩笑诡谋,说!你挑拨离间,是何居心!”
文通愣了下,他瞥见贵妃的指甲盖已半截全被血染黑紫了。
他闭眼只吐出二字,“外、戚。”
柳元宣接道:“萧将军此等功勋,除却封王候爵禄,已是赏无可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