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平安度过了。”付镇中粗声叹了口气,“你那女婿怎给人抓了这么大个把柄,那一院子珍品搜出来,饶是我都看呆了,竟还有御贡之物。”
柳元宣谈及此事便来气,一把拍在了桌上,“我教那小子不要争什么尚书之位,自己上奏退了就平安无事,以你我如今之势,何必图那点虚荣!他偏不,只道是自己有功为何要让,争争争!人都争没了吧!”
付镇中面色凝重,“以我对圣上了解,这是先手了,但此事到还有转机,若圣上一味放任不管,才更是骇人。”
对臣子才会约束,对敌人便直接围剿了。
柳元宣也是如是想,“他既然退了秋狝改冬狩,便是对你我示好了,如今以蒋图为戒,也得给个面子。左右也不可能封我为内阁首辅,我欲明日上书辞官,我看你也将京畿的兵权交出,保个太平。”
付镇中拉下了脸,“你辞官还有柳家数百子弟,我放了京畿的权,那便是自断一臂。”
“有舍才有得,你不想福延千秋吗?只要付家军在你手上,圣上便不敢妄动,你我这么大的威胁,牺牲不大一些,怎能一表诚心。”
屋外忽有朗朗笑声,柳元宣与付镇中眸中精光一闪,同时望向门口。
一杂役轻叩,“老爷,文大人求见。”
柳元宣挑眉,“进。”
文通缓缓走进,作揖拜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