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摔门而去。
孔太医:“……侯爷这是怎么了?”
沈是讪讪的说:“没……没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劫注定是逃不过了。
……
雨声渐歇,国子监学堂里,应长望点了一支微弱的灯火。
他坐在床榻,抬起竹枕,从底下取出一张皱成一团的宣纸,他将宣纸理平压顺,仔仔细细对着里头的人像瞧了几遍。
自从那日对此画生疑后,他便一直暗中观察沈是,但不是隔得太远,便是匆匆一瞥,而今日他却近距离的看了沈是整整一天……
这画中人果然不是沈是。
他久违的笑了一下,心里却更苦了。
应长望发了一会呆,然后拿着宣纸移到了烛火上,快要烧着的时候,挪了开来。
一路赴京,不是没见过更加秉直高洁的君子,不是没见过容貌才学无双之士,他摸过很多人的脸,软的、滑的、吹弹可破的,应有尽有,只是再没有人动一动弯弯的浓眉,便教他宁愿挨棍百杖,挂在校场晒上七日……
他恨自己愚蠢,教这样的人骗了去,骗的军情四泄,害了父亲之命。又怒自己不争气,时至今日,还为他随手一笔虚情,抓耳挠腮的猜测不已。
“你最好不要返京。”
应长望将画像塞至胸口,合衣而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