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可能!干爹屡次教诲我天子之泽,才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不会是干爹的!我求求大人,求求大人了,千万别说出去……”
他便又要跪下去,“大人,我求求您!今后您要做什么,福顺任由您差遣,只求您不要说出去……”
沈是拦住了他。
福顺抹了把泪道:“我自幼被卖进了宫,资质蠢笨,被人欺辱,遭人嫁祸,险些被打死于宫中,若不是干爹善心相救,福顺早已死千百回了……”他猛吸了一下鼻子,“我跟了干爹十余年,若干爹有异心,岂会等到今日才知!大人,大人,干爹是先帝留给圣上的啊!”
沈是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疼,他与吕安也算半个老相识了,近二十年的交道,若不是这封密笺,他着实也没想到还有这一遭事。
庙堂之中从来不缺聪明人,他不相信有人能几十年立于皇权之侧,受万众瞩目而不露馅分毫。
若果有,那定是还未做浑事。
沈是猜想,难道是受人控制了么?像吕安这样的人,若有把柄牵制,哪能做到如今之位……
他问道福顺,“吕公公可还有什么亲人安在?”
福顺摇头,“干爹孑然一人,一贯将我视如己出。”
“可有什么挂念之人?”
“并无。”福顺绞尽脑汁想了想,仍是摇头,随后,他皱了下眉,“若说蹊跷之事,却有一桩,干爹收养我的第三年重阳,不知为何,往我头上插了支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