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传来,他闲散的系着玉带向窗外看去。
只见一可怜的文盲小厮,被盛意逼着跪在太阳底下举书背诵,一副背不完今日便晒死于此处的架势。
沈是好笑摇头,突然一顿。
他想了所有可能认识萧寄北的故人,独独忘了那个庆功宴跪着血书告御状的洛江百姓——封白衣。
虽然萧将军之事,圣上念及他往日之功,未曾追究亲眷。
但萧寄北的身份一旦于此时暴出,付镇中定然不会放过他。更别说让他入朝为官了,那不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扎钉子么……
不能让封白衣认出来。
但再过几日便是国子监大考,文武百官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拉拢人才的时机,毕竟能考进国子监的,不是学富五车,便是身世显赫,或者两者皆俱。
若能相识于微末,来日青云直上,岂非一大助力。
封白衣自然也不会缺席。
沈是心下忧虑,难道要让应长望易容?
他对镜将发冠别的一丝不苟,然后苦思冥想的往大理寺走去,似乎除了易容,没有其他办法……
但萧将军受污名惨死,唯一的儿子不得已改名换姓,眼下竟还不得以真面目示人吗……
沈是心生不忍,他想,一定还有办法……
沈是一进大理寺,便觉得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大理寺的老古板们不仅没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啃案卷,居然大清早的聚众聊起来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