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
除了太傅外,这是他第三次守在别人病床边了。
他不是太医,来也无济于事,但是每每听到沈是出事,他又无法克制的要亲身看上一眼。
否则不安。
不是焦急和厌烦,而是一种漫长的不安。
这种情绪是担忧,是慌张,是在意,他再清楚不过了,那些太傅病重的日子里,他每时每刻都是这么煎熬着过的。
但他此时无法分辨出来。
或者说是不敢去想。
柳长泽脸绷的死死的,又极其生硬的探出一只手放在沈是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他还未碰到,便觉得灼手。
阿良轻轻的推开了门。
柳长泽快速抽回了手,面上却仍是一幅死人脸。
阿良生怕触他眉头,俯在他身侧,战战兢兢的说了句,“侯爷,文舍人有信。”
阿良从手中递过一份信笺,柳长泽心不在焉的打开,看了一眼,便猛地站起,用吃人的目光瞪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沈是,向外夺马而去。
柳长泽将行至宫门时,穿过一个巷口,赤马扬鞭跑得飞快,只见一人突然张臂冲出。
还好柳长泽眼观四路,身手敏捷,早已发现了他意图,右手一个用力勒紧缰绳,赤马红蹄高扬,堪堪停在那人眼前,不足一寸处。
“你好大的胆子。”柳长泽不怒自威的说。
那人吓得面色发白,但富贵险中求,他强忍着的后怕,平复着心情说:“侯爷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