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洋走去内室,蹲下来摸了摸那个入木三分的刀口。
心里泛起甜蜜又绝望的情愫。
屋外响起了推门声,他正色迎了出去,那人一身玄色衣袍,带着最朴素的全脸面具,连露出的耳朵也易容过了。
那人不太熟悉的找了个方椅坐下,下颌微昂,是上位者的惯用姿态。
“见过大人。”孟洋说。
“前年我以崇明私盐报你旧日之恩,你竟藏了我一手。”那人单刀直入的逼问道。
前年之事,除了上元节遇刺那夜,他再也没提过,虽然诸多不愿相信,但也是事实,大人要灭口。
孟洋眸色深了起来,“不过自保而已。”
那人听起来像是笑了下,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如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沈少卿入狱,你的事情暂且没了人接手,但总归也是暴露了。我估摸着不出五日,你孟家便要被查个底朝天。”
孟洋看着他比划出的一个手掌,笑了一下,他还以为今日便要出事。
选皇子之师,他不就是最好祭品吗?
他说:“只要恩公不为难我,我不会出卖恩公。”
那人站了起来,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威仪,“我不信。”
那人拍了拍手,屋外进来一个戴面具的人,丢进来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那人从中捻出一粒药丸,还有一副羊皮地图。
孟洋变了脸色。
这些东西,全是他准备好的和虞书远逃生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