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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 沈瑄禾 3428 字 1个月前

半边衣袍。

他冒雨走出,询问府外驻守的官兵,“军爷,萧公子在何处?”

军爷笑了,“我家小公子居然还有不粘着御史的一日,许是又惹了什么事,被将军抓去军营以儆效尤了吧。”

门另一侧的军爷习以为常的插嘴道:“御史别急,撑死不过午时,小公子就偷溜回来了。”

两人笑作一团,一个严苛却爱子的将军,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子,是边营里为数不多的乐趣。

李云赋听着他们闲言,不知觉的扬起了嘴角,他想起初逢时,萧寄北说的话,想起那天夺目的阳光,想起不经意画的小像……

“一口一个公子的多见外,叫我寄北便好。”

“功名只向笔上取,英雄自当马上逢。我学有文武艺,何必沾祖荫!”

李云赋说不出心口什么滋味,他低下头,同二人告辞,往军营赶去。

他没有打伞,一步一步的踩在水洼里,被大雨浇的睁不开眼睛,寒意也随之而至,他伸手接了捧雨,像那日崴脚萧寄北背着他时一般,接了一捧握不住的雨。

他好像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和萧寄北说理,他心里住着一日午后的阳光,落在当时飒拓意气的少年郎眼里。

彼时悸动,便已深种。

李云赋走在三岔路口处,往左是军营,往右是城中,李云赋想昨日匪患亦不知如何,他怎么好意思为这点私事牵肠挂肚,待水患解决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