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紧,感觉他的语气比方才的鱼鳞触感还要可怕,虞书远胃部一个收缩,面色苍白的近乎要吐出来,她死死的盯着孟洋的脖子,看着那青色的经脉,恨不得就这样一口咬下去了事。
忽然她看到楼阁外出现了个青衫疏朗的人。
“阿是。”她轻唤。
孟洋的手瞬间钳紧了她,像茂密的水草缠住了落水者的脚踝,不死不休。
孟洋还是背对着的,笑了下说:“沈兄来了呀,我和夫人久候多时了。”
孟洋牵着虞书远的双手,不急不慢的走到了铜盆处,将他们的手浸没在清水里,珍之又重的清洗。
沈是看了下地面上的狼藉,和虞书远的视线,便走上前,将那只垂死的锦鲤捡了起来,重新丢入了水中说:“孟兄这是怎么了?”
虞书远见那鱼还没死,到了水中艰难的动了下鱼尾,她的神经松弛了一些。
孟洋拿着干巾同虞书远擦好了手,而后将手滑到了虞书远的小腹上说:“夫人身怀六甲,见到这些鲜活的生命被困在水缸之中,一时难受,我正安慰她要放生呢……”
沈是声音也是温润如玉的,带着抚慰人心的效果,他说:“书远美德,如此善举,倒是不容片刻耽搁,孟兄说可是?”
孟洋便对小厮吼道:“还杵着做什么,没听见吗?”
孟洋才正眼打量起沈是,穿的是很普通的青衫,束着发髻,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这若是晚上庙会,带着面具丢到大街上,真是亲爹妈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