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他戴,手有些颤声音亦然,“我以为你真的丢了。”
颈上似有温暖轻羽落下,周衍知道他戴好了,抬手勾住他脖子,轻轻吻了他一口,“没有,我舍不得。”
贺知熠忍不住拥紧他,“这吊坠是我让干爹干妈找老师傅打的,为此还被他们笑话,你知不知道,当时你说扔了,我心里……有多难受。”
周衍也知道当时的话伤人,安静的被他抱着,掌心不断在他后腰轻抚,“对不起嘛。”
“我以后再也不叫你贺总了。”
贺总,听到这俩字贺知熠现在还心有余悸,和他额顶额,有些严肃,“以后我可不敢再跟你吵架了。”
“为什么?”
“我根本吵不过你。”现在有贺总,之后还不一定有贺什么,贺知熠是真有怕。
周衍弯了眼睛,啄他眉心一口,“以后我俩哪儿还有吵架的机会啊,你这么迁就我。”他这话里,多少有点故意哄人的意味,但没办法,贺知熠就吃这一套,回敬亲了他好几口,满身干劲继续收拾去了。
中午的时候,来时还空荡荡的后备箱,回时已经塞得满当当。家里,阿姨早准备好了饭菜,洗手就有热汤喝热饭吃,两人吃饱喝足,并不打算整理。周衍有些犯困,贺知熠见他打着哈欠,催他上了楼。
贝贝小半天不见他们,亲热得不得了,周衍和它玩了会儿,钻进了软绵绵的被子里。贺知熠的怀抱很暖,没一会儿,周衍就眼皮泛沉,迷迷糊糊间想起父亲的事还没告诉贺知熠,轻声说了。
贺知熠听完心头一震,情不自禁拥紧他,“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周衍想起那天,得知怀孕、警署的电话、大哥的电话全凑在了一起,也就简单向贺知熠提了提,“事全赶到一块去了。”
他口吻轻松,贺知熠却听得心都揪了起来,既后怕又庆幸,“幸好那天我们把话说开了,不然……”贺知熠不敢想象周衍要独自面对这些。
事情都过去了,现在身边有他,周衍什么也不怕,倒反过来安慰他,用吻抚平他皱起的眉心,“你不要生大哥的气。至于我父亲,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帮我找个骨灰寄存处安置吧。”
父亲的遗体至今还在殡仪馆里没有火化。
“好,你也不要想太多。”贺知熠担心他想起债主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摸了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