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微不可闻的响。 她刚从午梦中醒来,额上冷汗未干,梦里婢女的尖啸仍在耳边盘旋。 那些死在那个夜里的姑娘,又围趴在她床前,眼泪鼻涕混着血,反复问她:“夫人,您有没有后悔?” 她心绪混乱,头脑发昏,连呼吸都带着一点湿意。 就在这时,她听见窗外有人在修枝。 她下意识推开一寸窗,看见那熟悉的身影 他就在几尺远处,戴着蓑衣,弯着腰,在腊梅下埋头剪枝。雨水早已湿透他后背,他却似毫无所觉,仍小心地整理那几枝长歪了的枝干。 她倚在窗前,静静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