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的人并不是他,只不过是在讲一个坎坷的故事。
可温书棠却哭得上不来气,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完。
周嘉让见不得她哭,本意也不是让她难过,换了个姿势抱她,揉着她发红的眼尾,贴在她耳边轻声哄:“别哭了恬恬。”
“哭得我心疼。”
温书棠趴在他肩上,眼泪一颗颗泅进衣衫,话语也湿淋淋的:“我才是真要心疼死了。”
“阿让。”指尖微蜷,她轻轻搭上他侧脸,像在隔空抚慰旧时光的伤痕,“你当时……是不是特别害怕?”
她想起那次自己被关在器材室,前后不过几个小时,恐惧都如洪水般惊天动地地蔓延开。
何况,还没有人在旁边监视她。
思及此,眼泪便掉得更厉害:“你当时是不是特别疼啊?”
“还好。”周嘉让抽出两张纸巾,将她的泪擦掉,“都过去这么久了,早就记不清了。”
温书棠不相信,脑袋里又想到什么:“所以,你也是从那以后才开始恐惧密闭环境的吗?”
周嘉让点点头:“嗯。”
“那再后来呢?”温书棠睫毛上挂着泪痕,“你为什么又到漓江了?”
……
那次绑架案后,周嘉让生了一场很重的病,高烧不退,噩梦缠身,眼前是散不尽的寒冷与黑暗。
周清冉推掉了全部工作,寸步不离地在病床旁守着他。
从ICU转到普通病房那天,陆承修带着鲜花过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