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静谧的空间里有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陆秋白把冰水往岛台上一放,三两步走到沙发边上,拿过手机,视线触及到上面显示的名字时,动作肉眼可见的缓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机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他疏离冷淡的眼里罕见的有一丝挣扎划过。
在第六次响起的时候,他长舒一口气,滑动接通。
“妈,怎么了?”
接通电话的瞬间,陆秋白仿佛忽然累极了,靠坐在沙发上,长腿交错,声音沙哑疲惫。
电话那头却始终沉默,若不是早已习惯,他会以为对方已挂断。
“您再不说话,我挂了。”
许是听到这里,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动静,却是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哭声。
陆秋白静静地听着,像过往无数次那样。
“你爸个没良心的,给那个小杂种买了房子,四五百万,要不是我今天听他跟那个女人打电话,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们娘俩……”陆妈妈边哭边埋怨着。
接近半个小时过去,电话那头还在继续。陆秋白早已疲惫不堪,他单手摘下眼镜,指腹揉动太阳穴,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目光沉静。
手机开着外放,被放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