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黄桂香你当初明知顾家下放,却还要让我跟顾长卿领证,怎么你是知道顾家有一天会平反吗?”

“当然啊!”

黄桂香面不改色回道。

她要真知道顾家有一天会平反,成为顾家媳妇的好事还轮得到阮安宁?

不过为了自圆其说,黄桂香自然是不能承认她当初有别的心思。

“那你希望我怎么感谢你?”

阮安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黄桂香一愣,阮安宁居然这么好说话,脑子里闪过多个条件,然后一副劝说的口吻道。

“安宁,婶子也不求什么,你爸最近在为竞选副厂长的事情愁得头发都白了,安宁,以你的条件帮你爸爸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阮安宁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边缘,懒洋洋道。

“你来是为了求我帮阮建军竞选副厂长的事情?”

倒是看不出来,黄桂香对她那个渣爹还挺一往情深。

“嗯!”

黄桂香点头,她心想当然不止想求阮安宁这一件事情,但她现在拿不准阮安宁的态度,所以深思熟虑以后才拿阮建军的事情先试探阮安宁的态度。

见阮安宁没有什么反应,黄桂香牙一咬,摆出一副做低伏小模样。

“安宁,小婶知道那几年让你受了委屈,我今天人就在这里,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只要你能消气,小婶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阮安宁放下杯子,凌厉的眸子直直射向黄桂香,嗓音如淬了冰般。

“黄桂香,需要我提醒你那五年时间,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黄桂香身体蓦地僵住,她被阮安宁眼底骇人的冷意惊住,后背陡然窜起一股寒意,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

“我起早贪黑一天两顿饭,寒冬腊月我洗着一大家子的衣服,饭我只能吃剩下的,衣服我只能捡旧的,你还替我报了名顶替阮安平下乡。”

阮安宁每说一句,黄桂香脸色就难看一分。

“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可以让我那五年来受的苦一笔勾销?”

“还是你天真的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逆来顺受可以随意被你拿捏的阮安宁?”

阮安宁周身寒气逼人,黄桂香哆嗦着想要辩解。

“安宁,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恨我都行,可你身上还流着你爸的血啊!你真的不打算管他了吗?”

阮安宁反唇相讥。

“我为什么要管他?当初我外公家里出事,他不是照样也没管过我妈的死活?”

“可你爸当时并没有抛弃你啊?虽然那五年他对你疏于照顾,至少没有让你跟着你妈下乡吃苦。”

黄桂香不明白阮安宁为什么非要这么斤斤计较。

“他是没有抛弃我,但他愿意留我下来也是因为我妈当时给了他八百块钱作为照顾我的酬劳。”

“他从始至终眼里看到的就只有利益,而非念及父女之情。”

如果不是阮建军暗中帮阮安平抢了原主进兵工厂岗位的名额,原主也不会因此一命呜呼。

这些阮建军和黄桂香不知道,可阮安宁又怎肯轻易原谅他们?

“从阮建军为了阮安平抢我工作时,他就没有这个资格再成为我阮安宁的父亲。”

“还有你黄桂香,我没有找你算账,你就该夹着尾巴好好做人,而不是到我面前来假惺惺求我原谅,好借此满足你们的要求。”

黄桂香算是听明白了阮安宁的意思,阮安宁根本就没打算帮忙。

既然如此,黄桂香也不再装了,她沉了脸色,使出最后一招。

“阮安宁,既然你不这么不顾情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阮安宁好笑地看着黄桂香。

“你下乡的前一天,是你联合外人将家里的东西全部偷走了是吧?”

黄桂香死死盯着阮安宁,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