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在他以为游说失败时,却听齐云沐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看看。”

竹鱼缓缓抬头:“.....”

“是,是奴才?万分诚恳的求公?子,公?子才?答应去看一眼少夫人的。”

齐云沐这才?微扬着下巴,抬脚往侧间而去。

走到门口?,竹鱼殷勤的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子请。”

齐云沐目不斜视的踏进去。

然一只脚才?落地,他就怔住。

这屋里堆满了箱笼,根本没处下脚。

齐云沐皱着眉头抬眸朝里看了眼,这女人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头?

都这么多天了,她竟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谁?”

桃香的声?音传来。

竹鱼在屋外回道:“是公?子来看少夫人了。”

桃香顿了顿,才?应了声?。

齐云沐这才?咬着牙踏进另一只脚。

穿过层层阻碍,总算到了屏风后?。

齐云沐径直越过屏风,一抬头便见桃香在给?苏晚棠上药。

那惨不忍睹的上伤便直直撞进他眼中?。

齐云沐瞳孔微震,伫立在原地。

他一直以为所谓的军棍是这个女人的苦肉计,却没成想竟打成了这样。

“姑爷。”

桃香放下药,给?苏晚棠拉好?被子,才?朝齐云沐屈膝行?礼。

齐云沐袖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半晌后?,他才?走过去,立在床边低头看着趴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她偏着头,额上搭了块帕子,只隐约瞧得见小半边侧脸。

不知是不是一边脸在枕上挤压的缘故,她微微嘟着唇,脸颊也微鼓,看起?来纯挚无害。

那双黑眸紧闭时,少了些灵动,添了几丝娇憨。

“姑爷,奴婢要去熬汤药,少夫人还在低热,额上的湿毛巾需要勤换,姑爷可否搭把手?”桃香恭敬道。

齐云沐本想说院里这么多丫鬟,哪个不能来伺候,但话到嘴边,却成了:“嗯。”

桃香眼睛一亮,忙颔首告退。

走到屋外,她与竹鱼对视一眼,竹鱼便跟着她往厨房走去。

过了转角,竹鱼拉了拉桃香:“现在公?子与少夫人都快要和好?了,你快告诉我,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夜的事,公?子闭口?不提,他也不敢去问,但心中?着实好?奇得很,可桃香的嘴实在太严,不论他怎么问,她半个字也不往外漏。

且这几日,公?子沐浴都不让他伺候。

桃香脚步未停,还是之前那套说辞:“我是真的不知道。”

竹鱼自?是不信:“我那天都看见你去房顶上找少夫人了,你肯定知道。”

桃香面不改色的摇头:“我不知道。”

“我上去后?,姑娘怕被姑爷发现,都没让我说话。”

“你自?幼跟在少夫人身边,默契非常,就算不说话定也能意会到。”

桃香:“你也自?幼跟在姑爷身边,姑爷不说话时,你能意会到?”

竹鱼:“...不是这么比较的。”

“少夫人心思多纯净啊,哪有公?子那么多心眼子。”

桃香神色复杂的看他一眼。

她家?姑娘要真心思纯净,那夜就不会拉着姑爷在院中?...

“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竹鱼:“...你就是知道!”

桃香:“...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直觉。”竹鱼:“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知道。”

桃香无语凝噎,片刻后?大步往前走:“你的直觉是假的。”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