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姩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齐云涵躲过了香山这一劫,愿他二人能修成正果。
如此又过了约两炷香的时间,玉竹香的门终于开了。
魏凝走了出来,离开了浮华楼。
魏姩没动,让风十八暗中跟了上去。
没多久,风十八回来:“马车往荣宁巷去了,回府了。”
魏姩眉间疑惑加深。
魏凝总不能真的只是一个人来用?顿饭?
“姑娘,我们得上山了。”
风十八提醒道。
魏姩低低嗯了声,二人戴上幕笠出门,悄然上了一辆马车,往香山而去。
直到马车停下,魏姩一下马车就?看见长长的石阶,她一愣,望着风十八:“不是走那条道吗?”
风十八盯着她:“殿下说,是姑娘不愿意?走那条路呀。”
魏姩:“.....”
她何时说过?!
能直接行?驶到别院,她何苦要来爬这石阶?
突地,魏姩想起了几日前那人临走前那句未说完的话。
魏姩抬手揉了揉眉心。
所以他那时要说的该不会就?是让她走别院的路...
魏姩懊恼不已?,当时为何嘴那么快,等上几息再恭送他怎么了!
但事已?至此,魏姩只能认命的爬石阶。
走走停停,到别院已?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魏姩停在石壁小道前时,已?有侍卫将备好的食料抬了过来。
算起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踏足此地了。
第一次,他差点将她扔下去喂狼;第二次,他要她喂狼埋尸,这一次看起来要好过些,只是喂狼,不用?埋尸。
但之后每三日一次,还不知要重复多少遍!
魏姩重重叹了口气。
罢了,都到这里了,再怕都没有退路。
早些喂完,早些回府!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好像就?真的要顺理成章得多。
喂狼也是。
至少这一回,魏姩虽然还是抖,但没有被吓哭。
出来时,风十八第一时间就?迎上来:“姑娘没事吧,殿下早有吩咐,不允许我们进去。”
魏姩惨白着一张脸摇头:“无事,回吧。”
一年?,只需忍一年?!
很快就?过去了!
可当她腿颤抖着下山时,又想,要不还是干脆弑君吧。
但褚曣没给她这个机会。
因?为此后一连好多日,褚曣都没有来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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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九,考生出考场的日子。
魏姩早早就?让人套了马车出府接人。
不仅为接魏裎,她还想看看亲弟。
贡院外,早已?是人满为患。
今年?许多官家子弟下场,魏家的车都只能排在后头。
经过九天九夜的考试,再是多意?气风发的贵公子,出来时都是满脸倦容,一身狼狈。
魏姩见到魏裎时,差点儿都不敢认。
少年?原本就?瘦,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而不过九日,人又瘦了一圈,面上无半分神采,只在看到魏姩后,他眼?底才有了些光。
“二姐姐。”
不知何时,少年?从一句生疏冷硬的二姐,已?换成如今的二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