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各种特殊任务,经历战争,经历战争后的流落,他身上的枪伤刀伤越来越多,由此倒觉得最初的那一道小小的手术疤痕根本就不再入眼。
现在,他再次感觉到了冰凉的刀刃嵌入皮肤,接着像是在用手术剪刀将皮肤剪开。听到了皮表割裂的声音,但并不是很痛苦,麻醉很有效,也或许是如今的身体对于疼痛已经迟钝不少了。
“那是什么。”他问。
他的心率很稳定,呼吸也相当缓和,没有任何的紧张。
“关于你们的数据。最重要的数据。”维尔福里德露出微笑。
阿克斯莱尔或许一开始就知道他这种创造最强雅利安民族的极端做法有一天会给他带来厄运,因此事先就将所有有关全能者实验数据刻录在一块金属片上,将金属片植入全能者中存活率最高的人体内。后来阿克斯莱尔因为这种违反人伦的实验被美国高层判定死刑,与他相关地所有资料数据包括实验室的尸体模型全被抹消。
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历经战场后的全能者全部下落不明,或许已经找不到尸首,或许已经远远地离开。
但是阿克斯莱尔将那块金属片的去向告诉了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再将这件事传达给维尔福里德。是祖父一生的心血啊……
“你需要么?”沈经再问。
“对,我很需要。”
有了这些数据,制造第二批全能者的技术困难就会迎刃而解——一定能够创造出最优秀的基因改造人。德国联邦政府虽然没有表面支持这项工作,但是暗地里相当鼓励——如果成功,这项技术可以应用于多个领域创造奇迹。
在二战,steve rogers自愿参加美**方的秘密计划,服用药物后成为超级士兵。相比而言德国的实验就困难的多,方法也最为传统——但就好在当时没有多少人知情,如今整个世界也已经将此遗忘。
沈经不再说话。其余的事与他没有关系。他一向是很实在的人。
许久之后维尔福里德最后一次问道:“你真的不愿意为我工作么?”
“不愿意。”回答的很明确。
“那真是可惜了。”他的目光就像是怜悯。
但沈经兵不稀罕,将头侧过去再望着天花板。唔,就不能快一些么……这进度真是像女人绣花一样难以忍受。
“喳!”麻雀在窗口焦急地跳动。
它看见一把小刀割裂沈经的皮肤并且渗出血珠,立刻就崩溃的在窗台扑打:“喳!喳!”
虽然一刀造不成过大伤害,但是持续下去连割裂身体都可能——漪华妖化后慌张地飞到半空重新落回树上,双手在音阵面前挥着:“喳!”
“咕?”
“喳!喳!”
“咕——”
“喳!”
“咔!”
音阵忽而发出尖锐的叫声,瞬间展翼跃出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而漪华重新扑回窗台继续透过缝隙看着室内。
音阵飞入执习组总部二楼窗户,在顺着楼梯几乎是滚到一楼大厅,在大厅里一阵嘶叫:“咔——”
“怎么样?”已经知道沈经被带走的颜松从书房出来。
“咔!咔!咔——”异常激动的音阵张开双翼,挥着双手做动作。
“什么?!”颜松睁大眼,立刻对书房内喊一声:“小王,通知君言马上给我打电话!轻莲!你跟我走!”
“啊!是!”难得看见颜松如此紧张,于轻莲立刻跑着跟上去。颜松从车库倒出车。
正在拨号联系秦君言的小王看着音阵在原地焦躁地打转。话说……组长是怎么看懂这个毛茸茸的家伙在表达什么的?
音阵焦急一阵后忽而跑出门口再度飞出——十分钟后他落在郊外一户人家的屋顶,向下俯视街道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咔——”他发出叫声俯冲而下与封河撞个满怀,两人一起滚在地上。
街上的人全部围观着这个长翅膀的人形生物。
“音阵?!”封河很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