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德国人只是对他一点头,就很有礼态地离开。
傍晚的时候颜松回到执习组总部,又看见小张很焦急地跑出来:“组长!又有访客。”
“是刘涛么。”颜松依旧很平静。经历了无数的变故惊险,他已经有了相当稳定的心境以及——承受能力。
“啊,是的。”小张一脸惊异地点头。
“好。”他踏入大门,就看见那个中年的发胖男人坐在沙发上,很郁闷地在抽烟。
“我对你下属是说笑,你也不必亲自来。”颜松勾起微笑,坐在刘涛的一侧。
“这次我还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也好让我摆脱困扰。那个德国人来头太大,我们也有巨大的压力。”刘涛将烟蒂按在烟灰缸上熄灭。
他与颜松的交情甚好,因此有些话也可以直说。
“我想我并不能进一步解释了。”颜松神色也相当温和,只是难得地多了一份无奈。
“当年你对我说,血龙已经被击毙,你是认真的么?”
“认真的。”
“我那时觉得你定然不会诓我,我还是相当相信你的能力。这件事只有你自己清楚。”
“是的。”
“那么你还是告诉我吧——血龙,你真的干掉了么?当时我们是有派发枪械给你。”
“说到底,原来是担心我没有实力而让他逃走了么。”颜松吸入一口气,再度谜样地微笑。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而实际情况也就只有你自己清楚。如果你不想让我翻脸不认你的话——你就继续含沙射影地隐晦这件事吧,我也只当我当年太过于信任你。”
“呵。”颜松的头垂下,白色长发柔软地搭在肩上。“在这世道上,有你这个朋友也是不容易。这件事确实与警局无关,那我也将事由告诉你让你们开脱责任。”
“……”刘涛忽而难以启齿,本想阻止颜松说下去,但好奇心驱使他沉默——如果他得不到合理的理由,整个本市区警局真的会彻底颠覆,到时候不仅他的位置不保甚至还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患。
“是我放走了血龙。”颜松依然微笑着。
“你——”刘涛终于面容扭曲地转头怒视颜松,“你知道那个人物的危险性吗!上方下达的是特级通缉令!”
“是啊,很危险的人物——可是你们不知情,也没有发生任何危险,不是么?他的存在与消失一样。”
颜松的轻松让刘涛更觉得不可理喻:“你!为什么!现在这种局面就是后果!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放过他!”
“给了相当大的好处啊——让我看见,一个无知的人经过合理的引导能够如何做出全然不同的选择。”
“我没空听你这些大道理。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刘涛还是关心这个问题。
“让那些家伙再来找我吧,我会处理。”颜松站起来,依旧是那副表情,“这件事与你无关,如果可以的话,我抽空叫上血龙与你聚一聚喝杯酒。”
“……”刘涛的小眼眯起来,认真到近乎诡异地看着颜松。
“是啊,他与我关系还不错。”颜松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往玻璃杯里撒着茶叶,“要喝杯茶再走么?”
“不必了。”刘涛颜色不好看地站起来,随即走出门离开。
“啊,生气了么。”颜松望着他的后背,“我会说我并不后悔。”
“这次我真的是帮不了你。”甩下这句话,刘涛无奈地离开。
颜松呼出一口气。封河啊……无论如何,要保护好阿经啊……
当沈经第二次随着女人上街买菜的时候,他注意到身后默默跟着的高大的家伙。
“看什么。”玄镜用一种【我也相当不情愿】的冷淡表情看着他。
沈经再把眼瞥回去。他还是很不爽在他伤重期间玄镜猛地好几掌下来让他加剧疼痛的。
与此同时封河到了金龙大厦属于执习组的办公楼,然后拜访了颜松。
“你很久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