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抚他的脊背,他一面抽泣一面揪着母亲的头发淘气。他的脑袋搭在母亲的颈窝,低声抽泣着流泪。他从来都觉得母亲烦,即使他心里清楚他的妈妈是所有妈妈里面最年轻漂亮开明的,他也还是觉得她那些关心十分令他厌烦,可今天,他才发觉,除了父母亲,他无依无靠。
他一切的伤心快乐,除了张茂,就是父母,其他人都无从分享。
“好了。”蒋父见两人坐在地上,上前把他们连扶带抱地弄起来,他方才听到“怀孩子”几个字,简直想再给蒋十安一巴掌,可现在看他娘俩哭的这么惨,他实在下不了手。
这事儿能怪谁呢,蒋父安抚着妻子无奈地想,还不是怪他们自己没教好。光顾着给钱,连个避孕套都没教给儿子怎么戴。要说该挨巴掌,那恐怕是他自己吧。
“好了,”他又重复一遍,终于从惊讶的情绪里头整理出一点理智,“你把小张弄成这个样子,我们家要负全责。”他说完之后立刻拿起电话打电话给总秘:“叫司机开商务来,我要去趟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