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可阿缠却半点没被说动。
听着小林氏给她展望了一番未来的美好生活,阿缠才道:“多谢姨母好意,只是当初娘亲一再警告过阿缠,只能嫁人做正头娘子,切不可自甘堕落。”
小林氏顿时拉下脸,不悦地冷哼一声:“可真是不识好歹,以你现在的身份,连嫁个读书人人家都嫌弃你,还想着做正头娘子?都是你娘,把你教得榆木疙瘩一般。”
小林氏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起林氏来,仿佛要将这些年心里对她的不满都说一遍。
阿缠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不反驳也不应和。
就在这时外面有丫鬟通报:“夫人,大公子来了。”
小林氏听到儿子过来,脸上也没露出喜悦之色,还皱了皱眉:“他不在书院读书,怎么来我这儿了?”
实在是不能怪她对儿子冷淡,年前的时候她发现长子接连几日夜不归宿,审问了儿子贴身伺候的小厮才知道,自己满心满眼寄予厚望的儿子,却被人撺掇着去了赌坊。
她找过去的时候,儿子已经欠了赌坊一千多两银子,那赌债还是她让丫鬟回府取了钱才还上的,不然连人都领不走。
回家后她将这事告诉了夫君,夫君将儿子狠狠揍了一顿,还说若是继续去赌,就将他赶出家门。
小林氏也是气得不行,就帮腔了几句,结果被儿子推了一下,差点跌倒。
为着这事儿,她现在看长子格外的不顺眼。
从外面进来的赵闻声听到了母亲的话,笑着道:“儿子听说母亲最近突然喜食河鲜,去书院的路上见到有摊贩卖活鱼,便买了摊子上的鱼又折返回府了。”
确实如长子所说,她怀孕头三个月反应特别大,吃什么吐什么,着实受了不少罪。如今肚子六个月大了,却偏爱那鱼腥味。
可惜这这个月份,鲜鱼实在少有,吃着并不尽兴。
知道儿子记挂着自己,小林氏眉头才松开,嗔怪道:“难怪沾了一身鱼腥气,你倒是有心了。”
说着她轻轻摸了摸隆起的小腹:“你这弟弟啊,估摸着就是个爱吃鱼的。不像你,怀你那会儿为娘就喜欢吃甜的。”
“儿子可不喜欢甜食。”赵闻声嘟哝了一声,转头注意到了一旁穿着素色袄裙,眉目疏淡的季婵,眼中升起一丝惊艳,“这位姑娘是……”
“什么姑娘,那是你姨母家的季表妹。”
“哦,原来是表妹,以前怎么不见表妹来家里玩?”赵闻声目光灼灼地看着阿缠。
“行了,你表妹的事你就不要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