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难过自责把自己摧残得不像个人样。
裴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无尽蔓延地荆棘缓缓裹住,直到他透不过来气。
或许,他真的应该好好地查查,他不在尤娇身边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夜凉如水的凌晨裴聿是被像猫儿似的啜泣声给吵醒的!
听见细弱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裴聿伸手打开昏暗的床头灯,接着就看见脸上涌出大量闷汗的尤娇嘴巴一张一合地在呢喃着什么。
她紧闭着双目,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被角,眼尾处都是收拢不住的泪花往下掉,“我真的没做过……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陷入惊惧梦中的尤娇神经紧绷,她在强烈地拒绝着什么,但她似乎无论怎么哀求,对方都没站在她这边。
看到她泛湿的眼角,心脏像是被稍稍地触了下的裴聿伸手去擦拭。
可连绵不绝地眼泪像是怎么都擦不干净,灼热的温度好像没有要退下来的样子,反而愈演愈烈。
急中生智的裴聿趿拉着拖鞋快步往楼下走,翻到医疗箱后,他扯了两袋医用酒精和几团棉絮往上跑,他的脸上透着焦灼。
“裴聿……”
睡梦中的尤娇轻声呼唤着他,深陷绝望梦境中的尤娇大脑空白的地方全都是裴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