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拔腿就朝门外走去。

突然,孟英感到后头皮剧烈地疼痛着,猛地一偏头,发现孟遥此刻手里紧紧揪着她的长辫子

眼底闪过一抹阴厉,嘴角勾着哂笑:“就在昨天,我已经跟我真正的家人相认了。

只可惜,我的父母都不在了,说起来大家都挺悲痛的。

老人家嘛,毕竟年纪大了,一根筋跟个小孩似的,非要查清楚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孟遥附耳,言语冰冷:“赶紧去报警吧,等警察来顺便帮忙查查,当年我父母车祸过世的真相,我想你一定比我更想知道吧?”

孟英受到惊吓般,身子僵硬在原地,瞳孔瞪大久久没有张口。

此刻,在她眼里,孟遥那副面目可憎的可怕嘴脸,好像随时要将她吞噬了。

因为闹出的动静不小,吸引了旁边不少邻里街坊的注意,纷纷涌了过来,好奇地询问道:

“哟,这是又发生了什么?”

“孟家婶子,你们怎么坐在地上啊,看起来伤得不轻啊?”

众人面面相觑,看了眼孟遥,不明所以:

“该不是又欺负人家遥丫头了吧?”

“这么大把年纪,欺负一个小辈,真是没有半分气度。”

“就是就是,人家都已经断绝关系了,还要上赶着找不痛快,什么人啊。”

“大喜的日子,还没个消停,是连彩头都不想要了。”

“这喜酒不喝也罢,晦气!”

李玉琴:......

孟宇:......

孟英刚想开口,推脱责任,但看着孟遥那吃人的目光,硬是忍气吞声站在那,受着指责。

李玉琴费了老大劲起身,吼道:“都瞎了眼不是,明明是我们母子俩受了伤,怎么还成了我们欺负人了?”

孟宇也不服气得很:“孟遥是我爸妈辛苦养大的,不仅陷害我大姐,还偷走了我家所有的积蓄,现在还联合外人将我打伤,你们一个个的没长眼啊,竟然帮着她说话!”

人群中的马丽娟一听这话,立马就觉得不对味,双手反撑着腰,不示弱地对峙着:

“诶呦喂,我说你们家倒打一耙的本事,是祖上传下来的根吧,这么能反咬人。

你们家什么德行,现在整个向阳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敢闹出动静来让大家看笑话,也是够没脸没皮的。”

旁人也跟着附和:“连警察同志都出面说明了,竟还死不悔改,非要欺负人家一个孤零零的小姑娘,也不怕遭报应。”

“这喜酒我是无福消受了,家里正好也有事,腾不出时间来,走了走了。”

“说的谁有那个闲心思,我家也有事,走不开。”

“你不喝,我也不喝,要是吃个酒被讹上,可就倒大霉了。”

“我呸,真是下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随即四散而去,现在孟家人的口碑,可算是臭大街,谁也不信他们的话。

就连热闹都懒得继续凑下去。

李玉琴当即就傻眼了:好不容易借到钱,筹办的出阁酒,要是没有人来喝,那真的才叫糗大发了。

顾不上腰疼,连忙追上去,喊道:“欸,别走啊,都别走,大喜的日子,你们不来,我们办给谁吃啊......”

孟宇也是彻底蒙圈:怎么回事?

以前,大家伙都舔着孟家,因为孟家是京市为数不多,能开办起私人小厂的人家。

因为改开政策刚放出来,这些年也确实挣了不少钱,在胡同口甚至是整个向阳区,经济情况都属于中上游。

所以,平日里大家伙都爱上门来串门,热情得像是老朋友般亲密。

他才几个月没有回来,世界怎么好像大变样了。

难道是因为孟家不如以前了?

孟宇那双要喷火的目光,看着逐渐散尽的人群:“市侩虚伪至极,哼!”

孟遥嗤笑:“我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