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繁倚靠在了榻上,垂眸凝望着抱在怀中的琴,指尖在弦上轻轻地拨弄了两三下,忽又道,“为佛宗前仆后继之人不少,看来佛宗的‘救世之道’深入人心。”
“能救得下谁?这数百年来两州的苦难何曾少去。”记何年冷冷地笑了一声。她心中的佛已经死了,佛不渡世人,人只能自救。
雪犹繁觑了记何年一眼,她手指压在了弦上,慢吞吞道:“她们还会去须弥佛宗一趟的。你想不想去?”
“想!”记何年毫不犹豫的话语掷地有声,谁不想在朋友需要的时候千里奔赴、仗义相助?只是很快的,她又说道,“但是我不能。”她知道好友内心深处的痛恨、焦灼与失望,正因为如此,她不能走,她要给好友看那一片清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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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赤霞如血染。
丹蘅坐在了长川抬头看着那轮下坠的瑰丽日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