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宴和朝堂无甚区别,人还是这些人,所以景还是 这些景。
哄闹起来,自然是和朝堂一样,如菜市场一般。
李玥瑶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酒宴到一半的时候,李玥瑶起身准备去后面看孩子。
谁知道自己走到路边的假山下,忽然听见前面有人说话。
“你这么躲着我,也不是个事儿。今日正好遇见,我有两句话跟你说。”
李玥瑶听声音熟悉,便站住了脚步。
“寿安郡王,我们这样有瓜田李下之嫌,还请自重。”一个女声道。
李玥瑶一听寿安郡王,就知道这女声是谁了。
“自重?”
李怀瑜嗤笑道。
“五年前, 崇楼月下舞剑时……”
那女子急急出声打断他的话:
“郡王,人都有年少的时候,何必再将少年的荒唐时时挂在嘴边。
若郡王无事,奴家就告辞了。”
说完李玥瑶就听见脚步声,怕被撞见自己偷听,便准备躲开。
却听见紧跟着传来一声女子惊呼:
“啊!你放手……”
李玥瑶实在是好奇,便停住了脚步,又退回来探头往那处看了过去。
忽然耳边传来丰神玉的声音:
“你出来半天,就是来看人家郎情妾意呢?”
李玥瑶一惊,连忙转头,看见站在自己身边的丰神玉。
再往后一看,皇帝,贤妃,四皇子都在。
李玥瑶没有上前行礼的意思,反而道:
“嘘。”
四皇子好奇,挪着脚步走过来,探头探脑的看清楚后,惊讶道:
“他们两人居然有私情?”
贤妃从后面过来,一巴掌拍在四皇子肩膀上。
“别胡说,之前要不是王家算计,他们二人早成婚了。
他们当年,也是这京中令人羡慕的一对儿神仙眷侣呐!”
四皇子听了才道:“哦,原来是这样。”
几人正说这话,皇帝也跟了过来,探头看了一下道:
“宗家姑娘还不理他?”
“嗯,京郊大营兵变之后,一直避着不见他。”
李玥瑶听见皇帝的声音,一转头,看见皇帝将伺候的人都赶得远远的。
自己却跟上来,一起看热闹。
钱楼在旁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个袋子,里面装着南瓜子,给每人倒了一把。
几人边嗑瓜子边看。
只听见李怀瑜道:“琳琳,我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宗菲琳一届女将,英姿飒爽,身手不凡,此刻被李怀瑜拽着手腕,却怎么也挣不脱。
李怀瑜继续道:“我想说,当年是王氏做的局,害了我母亲,又想来算计我。
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你要相信我。”
宗菲琳却神情淡淡的说:“当年我们分开时,你就说过是你家中逼迫,你不得已。
我们不是曾说过,情出自愿,事过无悔吗?
我当时已经接受了你的不得已,这些年也已经放下了,你又何苦来纠缠。”
宗菲琳最喜欢红色,但是自从怀修谨去世后,宗菲琳便一直穿着素衣。
今日宫宴上也是穿着月白色的衣裙,只有腰带,玉佩,披帛配着淡绿色。
李怀瑜见她的打扮素净,失去了往日的张扬,像是一朵被霜杀了的小白花,心中剧痛。
“放下……谈何容易。”
宗菲琳轻嗤道:“这些年寿安郡王流连花丛,是这京中一等一的浪子,怎会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