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泪光,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开口反抗,依然是顺从的模样。
单睿把季子谦的反应收进眼底,再一次确认道:“还是要他。”
其他人不知内情,心里暗道原来单睿是个断袖,这种话虽然不能说出口,但众人脸上嫌恶的表情却很明显。这样一来,反倒是很好地把小皇子身有残疾的事给转移注意力了。
单睿给了季国皇帝两天的时间,让季子谦准备出嫁。两天後一大早,同样地点,他会来接人。
皇帝简直想说,不用等了,人现在就能接走。但於情於理,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也应该要装模作样一下。他叹气一声,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他从来不在意的小儿子,好像做出这个决定很痛心似的,只差没滴出两滴眼泪了。
季子谦生平头一次受到皇帝的重视,心情十分复杂,但他仍是渴望亲情的,既欣喜又悲伤。
这两天,皇帝对季子谦特别的好,晓以大义,让季子谦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季国牺牲,为了和平着想,是件很伟大的事。
季子谦只是笑笑,也没有反驳。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季子谦不吵也不闹,乖乖上了花轿。
来到约定好的地方时,单睿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是带着那天同样的面具。山路崎岖难行,花轿是不可能上去的,只能骑马。
季子谦只得下轿,他一身红色男式礼袍,是不太累赘,就是头上的珠冠有点碍事。
单睿只看了一眼,立刻就决定拆了头冠,扔回给季国下人。
单睿的气势逼人,季子谦吓得不敢动。单睿上前一步,直接把季子谦抱上马,同坐一骑。季子谦坐在前头,单睿从後头抱住他的腰,姿态亲密,他嗅到季子谦身上的味道,还说了一句:“真香。”
季子谦从没有跟人这麽亲近过,双手都不知道该怎麽摆了。反正也是嫁了,他也没怎麽抵抗。
回到山寨骑马需要一天的路程。
季子谦坐的屁股很痛,也不敢吭声。
单睿中午吃饭时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怪怪的,窝在树下不肯动,便问了一句:“不习惯骑马?”
季子谦嗯了一声,又说没事,也不敢多说。他在宫里也是这样唯唯诺诺的,逆来顺受,就怕惹父皇不高兴。
单睿倒是忽略了,这样养尊处优的一个美人,到哪里都有人伺候着,应该是不习惯长途跋涉的。他什麽也没说,弄了一份吃食给他,又到附近去拔杂草。
等到吃完饭了,多休息一会。单睿又要抱季子谦上马,抱上去的时候,他把一些柔软的草垫放在他的屁股下方,是刚刚随意编出来的。
季子谦突然觉得屁股不疼了,往下一看,才发现单睿帮他弄了一个草垫。他楞了好一会,才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说完脸就红了。
季子谦肌肤白皙,一双大眼楚楚动人。单睿想亲他一口,但这面具太碍事了,就放弃了。
两人回到山寨时已经是傍晚,单睿骑马经过几个小寨的,最後直接进入主寨。四周都挂着红灯笼与象徵囍宴的东西。虽然简陋,但似乎仍是要办婚礼的。只是今日太晚了,大概是明天再办。
长居深山的山贼没有那些繁文缛节,季子谦没有被安排住处,只能跟着单睿睡同一个地方。
季子谦没想到这麽快,又开始紧张起来。
单睿看他这麽紧张,不由得笑了笑。他习惯性的把面具拿下来,挂在一旁的木架上,说道:“放心吧,今晚不会碰你的。”
季子谦一看到他的脸,都愣住了。单睿长得根本不丑,还是个英俊的美男子,与传闻说的都不一样。
单睿喜欢他这样看自己,乾脆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