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退,却又引发瘟疫,派去的几名官员已经病倒了,无人能够接续善後。
沈天祺在朝堂上问了一句,众臣害怕疫病,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一样,只敢出主意,不敢亲身前往。
沈天祺正烦恼的时候,向尧却站了出来:“臣愿意前往。”
沈天祺一时说不清楚心底是什麽感觉,这本不该由他去的,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人选了。他稍作犹豫,还是应允:“准奏。”
当夜,向尧便来了。
沈天祺不是那种话憋在心里的人,直接问了:“你为什麽要去?这明明不关你的事。”
向尧笑了一下:“陛下是在担心我吗?”
“放屁。”沈天祺简直恨死他了,恨不得千刀万剐。
向尧没有说理由,只是道:“这对陛下来说难道不是个收复权力的好机会吗?”
沈天祺当然也知道,这就是为什麽他会应允的缘故,向尧一走,他才能有机会收复皇权。只不过被向尧这麽肆无忌惮地说出来,他反倒起了戒心:“你在盘算些什麽?”
“没什麽。只不过臣答应过陛下了,会为陛下卖命,现在只是实践自己说过的话而已。”向尧漆黑的双眼盯着沈天祺看,突然问了一句:“陛下信吗?”
沈天祺看着向尧,瞧不出来他究竟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不过就算是真的,他也宁可不相信。
向尧看他的神情就知道答案了,接着道:“要是臣不幸死──”
“住口!”沈天祺突然喝止他要接下去的话,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激动。他看了向尧一眼,又转过头去,并不打算解释什麽。
向尧看他的眼神却变了。这次连个预兆也没有,他直接把沈天祺带到床上去,压在身下亲吻。
沈天祺不知道为什麽只是说个话而已,这人突然就变成禽兽了:“你又发什麽疯?”
向尧用单手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上,一边吻他的脸,一边去扯他未换下的龙袍:“你还是在意我的,是吗?”
沈天祺心中一震,急忙道:“没有”
“你有。”
“没呜──”
向尧堵住他的唇,不再让他说话了。明黄色的龙袍被彻底褪下,蟒袍压至其上,衣服交叠,正像是双尾交缠。他进到他的双腿之间,把粗大火热的阳具埋进他的体内,沈天祺闷哼一声,之後就再也止不住呻吟,被激烈的撞击干到哭了出来。
这声音持续了一夜,隔日天未亮时,向尧就已经动身出发。踏出房门前,他用手指轻轻抚过沈天祺沉睡中的脸,轻声说道:“等我回来”
向尧这一去就是一个月,疫病比想像中更严重,染病人数至今已逾十万人。这期间,灾区不断传来汇报,沈天祺打开密函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看向尧有没有事。他从书信中确认向尧安然无恙之後,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去看灾情内容。
他不是没有想过趁机收复势力,只不过向尧走了以後,却无心去做。他自认是心系灾民的缘故,不该在这时候做无谓的权力斗争。
他有了说服自己的藉口,便理所当然地欺骗自己。
好不容易疫病终於稳定下来了,向尧也可以回宫了。沈天祺提心吊胆了一个月,终於可以睡个好觉了。
然而隔日却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向尧在回宫途中遇刺,因为劳累过度才被贼人得逞,伤及腹部,所幸伤口不深,并无大碍,需耽搁几日才可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