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跟厂里工人一样买了硬卧,日化厂的工人都在同一车厢。

宋观书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哪怕是他的领导。

苗金辉自以为去到处找刘科长,是个聪明的做法,既在领导面前露脸了,又不至于面临帮现嫂子还是前嫂子的艰难抉择。

苗家大嫂的脸黑了,连着叫了两次,都没能把自己儿子喊回来。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前因后果,姜菱却能够确定,这个王强绝对被宋观书给坑了。

通情达理吗,她不这样认为。

“我把火车票落在家里。”

韩瑞雪不能眼瞅着弟弟被刘老太打,可她又不能跟刘老太打架,那毕竟是她的长辈,刘科长的亲娘。

只是儿媳妇被打,刘老太是不在乎的。

她正跟刘科长告状,“刘磊和刘彤来咱们家偷钱,被我和青竹学妹抓了个正着,李君她不说道歉,上来就打我。”

宋观书把礼盒递给姜菱,“给你的。”

说实话,姜菱虽然没有宋观书有洁癖喜欢打扫卫生,她也经常收拾卫生。

姜菱在家没有地方住的时候,姜莲还曾经邀请她来家里住。

可算是过了嘴瘾,姜菱不跟在他后头,坐在灶坑前烧火,等宋观书切好面条,锅里的水开了,就能直接丢到锅里。

苗金辉像是大太监似的,跑到人群中传话,“刘科长来了,大家先别打了。”

纷纷附和着,“对啊,咱们厂就需要这样的年轻人。”

宋观书计算好了时间,赶在火车开动前坐上了火车。

她心里高兴,好听话不要钱一般被往外说

可韩家姐弟在家属区的名声不好,韩瑞雪不做家务还等着男人伺候她,谁家都不想要这么个儿媳妇。

几位大娘都觉得他的行为不对,站出来指责他,“再怎么说都不能打孩子啊。”

晚上吃了一顿用腊肠做臊子的手擀面,面条爽滑弹牙,面汤清甜。

在宋观书出去跟孙大爷解释时,姜菱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

宋观书回家的时候,姜菱还没有下班。

“没天理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不用。”

这其实是种很羞辱人的行为,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侮辱,哪有给同事买的礼物借花献佛送给媳妇的道理。

王强还记得李姐夸宋观书疼媳妇,同是技术员,他进厂早,七六年就进厂了,他是工农兵大学生,那时候是厂里和科里的香饽饽。

这人还在不紧不慢地修插销,姜菱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想跟同事一起去广交会。

李君肿着一张脸,说风凉话,“好歹是个大男人,连个媳妇都管不住,可真是没用。”

在领导们眼里,是王强仗着自己是厂里的老人,欺负新来的年轻人。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十分好看,围观的男同志都看得呆了,难怪刘科长要跟李大姐离婚,有韩瑞雪这样的美人勾引,谁能顶得住啊。

韩瑞雪没受过这种委屈,她气得原地摔东西,家里有什么摔什么。

刘科长认错的态度好,邻居们平白看了场热闹,也没人揪着这件事不放手。

韩青竹没有不能打小孩的觉悟,一脚一个,将人踢得老远。

这怎么叫,打架的人一个是保卫科科长的前妻,一个是保卫科科长的现任妻子,保卫科的小伙子管不了这事,只有让刘科长来管。

对门刘家的两个孩子放假在家。

在领导眼中,这就是个无害的乖孩子。

说实在的,韩瑞雪脸上的伤并不如李君的严重,她的颈部有一圈发紫的勒痕,头发被拽掉了一缕。

韩瑞雪没缘由地成了欺负继子继女的恶毒后妈,她当然不能愿意。

宋观书回到卧室时,就看到她双手放在膝盖上,时不时看一眼行李,乖巧得不像话。

刘磊又一直闹着想吃糖,刘彤想起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