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宋观书这样子的。

他还想要再抢救一下,“其实,我没事,不发烧了。”

俊秀青年茶色的眸中满是恳切,再铁石心肠的人都没办法拒绝他。

姜菱不同,“发烧就要清心寡欲,还想着这种事,不开玩笑,真的会猝死。”

宋观书小声指责,“好狠的心。”

闹了这一通,姜菱没有了写稿子的心情,她现在就想睡一觉。

希望睡醒之后,宋观书就能恢复正常。

宋观书赖在她的被子上不起来,姜菱推了两下,他都一动不动。

差点要被他给气笑了,宋观书他真是好样的。

以前没发现,他还有无赖的一面。

他大剌剌地躺在姜菱的被子上,姜菱没办法,行,你不是赖着不走吗,我去你的被窝里睡还不行吗?

宋观书的手搭在姜菱的腰上,他又合上了双眼,“一起。”

他把姜菱箍在怀里,闭上了眼睛,一副很累的模样,“别闹了,快睡觉吧。”

陈向阳跟他们俩占了座,两人才坐下后不久,菊香去礼房上账。

他先是翻出了一只已经拔完毛的整鸡,“听说宋哥身体不好,我奶连夜杀的鸡,让带过来给你补身体。”

也只有家里人,才能想到这一步吧。

陈向阳嘿嘿笑道,“确实是好喝嘛。”

灯绳就在宋观书的手边,“睡着”的人准确无误地拉上灯绳。

从前他不止一次地在姜菱眼前扮过可怜,的确收获到了姜菱的同情,他也如愿地跟姜菱更进一步。

别看陈向阳才住进来没多久,也有了自己的社交圈,他本来想去隔壁桌上打扑克,但又觉得把宋观书单独留在这有点可怜。

刚完成了个大工程,姜菱累得趴在炕上,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想说,来年少买一点,吃多少买多少。”

陈向阳不是总来他们家里蹭饭,平常不经常见面,因此姜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的。

既是租客,又是邻居,他们必须去。

姜菱嘟囔了一句,“傻小子火力旺。”

高烧过后,肌肉酸胀,他洋洋的不愿意起身,侧躺着看姜菱的动作。

陈向阳点头,“菱说得对,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家父母看见儿子带回来的这些钱都吓了一跳,庄稼人在地里干几年的农活,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

就在姜菱离开的这段时间,桌上其他人要么去打扑克,要么跟熟人聊天。

姜菱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锁骨上,她没留情,极为用力,也因此这牙印过了好多天都没有消。

他比别人更了解宋观书一点,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说不生气,极有可能非常生气。

被子被他叠了起来,打开了窗户通风。

他躺回自己的被窝里,这正好,姜菱也能回到自己的被窝里睡觉。

“没事的,你说的也是事实,他们去世时间太长,我早就不在意了。”

“啪嗒”一声,面前一片黑暗。

家里买的那些东西还没有开吃,陈向阳家里人给带了这么多的东西。

宋观书倒是没有再闹,很听话地收回手。

怎么会有人不在意父母的离世呢?

类似于呢喃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姜菱耳边响起,“头好痛。”

陈向阳不可思议地问,“是姜菱咬的?”

但是根本没有挡住,陈向阳是个热心肠,自愿上前帮忙,“哥,我帮你。”

朴素想着多给人家一些年礼,看在这些肉啊菜啊的份上,一家子老实人恨不得把家底掏空。

陈向阳读过几年书,能看懂字,他感动得不像话,“哥、菱……”

陈向阳从袋子里拿出来的时候,还冻得邦邦硬。

虽然是跟宋观书一起买年货,周围人的购买热情过于高涨,姜菱一时之间没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