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重新变得拥挤起来,将对方的面容遮盖住,四面墙重新传来了碰撞声,有严重的让其中都凹了下去。
“我当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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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家的生活还是太惬意了。
外头是噼里啪啦的雨声混杂着屋内电视的声音,怀里是柔软的抱枕,她整张脸都陷了进去,白噪音使她昏昏欲睡。
阳台的门开了一丝,几缕冷风被吹了进来,窗帘晃动,一两滴雨滴打在被搬进阳台内侧的花草上。
来尽野还在A市扫尾。虽然他们的任务没有完成,但买家这个冤大头却爽快的结了钱,大概是有钱没地花,到处撒吧。
爸妈都在上班,家里冷冷清清的,柔和的环境让心绪都宁静了下来。
屋外,指尖泛着嫣红的手按上了玻璃。
有冷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冯年忍着困意抬起了头。
外面的雨好大,仅仅是一条不多的缝隙,就有雨水溅来,打在脸上顿时清醒了不少。
有条腿伸进屋内,窗户因为设计失误而建的蛮高,那条腿却长的堪堪抵着地面。
他没穿鞋,脚面看起来很瘦,稍微一用力就能看见其中的凸起的经脉与浮在上方的血管,每个骨骼的起伏都恰到好处。
白色的裤子贴着皮肉,露出泛粉的色泽,水珠沿着他的腿骨滑过脚面,原本落在地上的水渍却像是被蒸发般消失。
他的另一条腿同样伸了进来,悬空着,一只手撑着上边的窗框,一只手侧着脸轻轻掠过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弧度完美的侧脸与耳朵映入眼帘,他的睫毛只是轻微颤动就落下几滴水来,从脖颈划过衣领,钻入衣服中。
天杀的宫明朝。
每次登场都要必摆个pose吗?
知不知道被人惊艳后,说话的气势都不足了?
“阿年……”
他期盼抬眸的样子倒真有些顾盼生姿的意味,有些难堪抚了下自己被淋湿的衣服,踌躇着不敢进。
冯年冷漠且无情,“滚出我家。”
该说他什么好,上次吵的连房顶都要掀了,冯年也清楚以宫明朝的性格,忍不住动手的模样绝对是怒火冲天了。
但没隔几天,又能装模作样的来寻她,也是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我错了,阿年,你总得给我补救的机会,”宫明朝揪着自己的衣服,无所适从的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我不应该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将你与你父母分开,太过自以为是,对不起,我做事莽撞,残忍,但我是妖怪这是我的本性。
我会学着改变,来请求你的原谅,真的。”
冯年打开手机,“我想让你滚的心也是真的。”
逢年【有蛇私闯民宅你们管吗?】
岑浔回得很快。
【按道理这种小事我们不管,但听起来你不喜欢他,我可以帮你处理,在哪?】
逢年【一个人?】
【诶,如果对方很厉害的话,我把元鹫拉过来当挡箭牌。】
冯年……
然后两人以同样的姿态回到医院。
逢年【算了。】
她能解决。
“你在和谁讲话,不要忽视我好不好……”
再转头,宫明朝已经闪现到她身旁了,他的手撑着沙发。
或许是怕外边淋湿的衣服将室内弄脏,他把外套脱了,他里面的衣服同样布料很少。
是一条白色丝绸从腰间穿过,在交叉着从胸前叠了两圈,再绕到颈后,这块布料也湿了,紧贴在身上,凑近带着些许潮。
但他对自己穿了什么毫无知觉,只是压低着眉眼,露出一个委屈的神态。
“你要不别穿了。”
这略带阴阳的语气,却有人没有get到,他眸中闪过不解,“要我脱掉吗?”
“如果玩我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当然愿意这样做。”
“你可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