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年将指甲嵌入掌心之中,密集的痛意传来,她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同意吗?”宫明朝脸上的笑容淡下,变得忧郁,“拂释究竟能给你什么呢?他在你人生中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吗。”

“我也可以,”他像是锁定了目标的捕食者,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冯年。

“无论是父亲,母亲,哥哥,朋友,任何是亲人之类的角色,亦或者是爱人,情人。

我同样会做的很好的,比拂释还要好。”

宫明朝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动作将她拢在身前,“我可以看见,也可以行走。

我可以上演任何角色,任何你所缺失的角色,我会代替拂释的位置,只要你接受我。”

冯年无动于衷,她拿起脖子上的项链,质问道,“为什么要将他的眼睛给我?这和你嘴里说的不一样。”

她冷静的话像是一盆冷水。

宫明朝心平静下来,刚才的痛苦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痕,回过神来,已经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他放柔眉眼,恢复了温和,“它对你很有用,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