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的小哭包，老太太年纪大了精力不够照看。

收收洗洗后母女俩躺进徐老太的房间睡下，刘招娣睁着眼倾听闺女平稳的呼吸声。

半晌，她悄咪咪从炕上爬起来，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刘招娣换上老太太的旧衣，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围巾裹住头和脸。

踏着月光悄无声息地翻墙出了屋，她前脚刚走，徐大壮哄睡闺女，蹑手蹑脚推开门往外跑。

刘招娣找徐老太打探过化工厂上班时间，三班倒轮换保证工作效率，隔壁范家就是零点倒班。

现在还算早，刘招娣目标明确先去白天那群小贩定的地。

晚上十一点在一处隐蔽角落，一群和她同样打扮的男男女女，脑袋凑到一块交头接耳。

“我出来前看到了，他们那群人今天聚在张家喝酒，说是桃花酥没卖出去赔钱了，心里不舒坦让张老太买了酒。”

“我也注意到了，他们七个人全在一起，只有小牛他妈管得严没去，我们该怎么办？”

刘招娣听完脑子里有了一点想法，她顺嘴插话回道：“能怎么办？不服就干。”

她没料到这群小贩还挺讲义气，来的人还真不少，身形小的女人就有三个，高壮些的大男人有四个，再加上一个老年人。

老大爷迟疑开口：“哪打得过啊？他们全是年轻人，一个个都身强体壮的。”

刘招娣压低声音：“带路去张家找他们，你们听我指挥办事，包管揍得那帮人哭爹喊娘。”

一行人融入夜色中，张家离得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老大爷暗中打量刘招娣，瞧着也不像是练家子，遮挡严实看不出男女，这人能有什么好办法？

刘招娣趴在门口听里面喝酒打牌声，她推了推蒙面的一个男人。

“你，装作自己是那什么小牛，敲门喊人来开门。”又吩咐几个婶子，“你们三个到时候负责捂嘴，记住！不能让人发出声响打草惊蛇。”

最后看了眼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巴巴望着的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