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语了解了基本情况以后就说要先看看这个故事，直接拿着这个小说回了《欲壑难填》剧组，《欲壑难填》如今就剩收尾了，导演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因为宋敏学最后几场戏实在是跟不上趟，导演现在已经不骂人了，因为骂了也没用，骂了宋敏学的水平也无法做到一日千里，而且宋敏学很会挨骂，那是一点不反驳的任由导演吐脏话。

暮语甚至怀疑导演就是打人宋敏学也能忍了，看的出来宋敏学对于自己短期学不会演戏很挫败，这位说自己学习很好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对自己的学习能力产生了质疑。

导演现在一边骂一边亲自手把手的教导，甚至因为骂的多了都能跟宋敏学说些真心话了。

比如现在导演就一

脸胡子拉碴眼里都是红血丝的对着宋敏学抱怨：“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非要干这行呢，要不是因为这个剧组都是因为你才组的我就是跟公司撕破脸都要换人。”

“我们做导演的也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以前我想换谁当主演就换谁，现在好了，不光换不了还得被折磨，我以后再也不拍你的戏了，给再多我也不拍了。。。”

宋敏学看着导演憔悴的样子半天才道：“可是我经纪人说我下一部戏还是您执导，公司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这个拍完就开始拍那个。”

导演一瞬间石化，脸色扭曲成一团眼睛里的红血丝多的都可以变异了。

“谁说的？”

“我经纪人说的，他说您跟公司签了合约的。”

导演挣扎：“我是跟公司签了几年的导演合约，但是不一定要拍你的戏。”

“可是公司接下来的大剧都是我主演，我是资源咖您知道的，现在公司主要就是培养我，一般的片子也到不了您手里不是？”

导演听完手里的剧本一甩大吼一声：“制片呢？叫他滚来见我。”

杜兰看完这场戏啧啧啧的道：“看来咱们小宋已经学会怎么气死导演了，谁说他只会挨骂的，这几句话让导演都要吸氧了。”

“听说导演这次拿的钱也不少，希望他看到自己的账户余额可以振作点，谁叫他们一个公司呢。”暮语觉得这次给的钱还是能让人忍耐一二的。

“其实导演也是被骗了，当初鸿运说让他当导演捧新人只用拍拍古偶就行，结果现在成了悬疑，人导演拍古偶跟悬疑的工作方式是不一样的。”杜兰觉得这也是诈骗好导演的一种。

“可是好看的古偶也要好好拍的。”暮语道。

杜兰摇头：“不一样，古偶的剧本导演不喜欢所以拍到八分就行了，但是这个剧本导演喜欢所以想得满分，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要认真些。”

俩人说话间苏焕过来了，他拿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过来就对暮语道：“你们导演怎么了？我刚才看见他疯狂的踹你们剧组搭好的一个简易场景，这是对布景不满意？”

暮语从羽绒服的大兜里伸出手接过食盒：“随便他吧，那是他的解压方式，带新人就是这样的。”

说着就引苏焕到了剧组拍戏的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的摆设都是九零年代初期的东西，最中间放着一个火炉子，火炉子连着的烟筒弯弯折折一截一截的套起来升到屋外。

暮语拉过大簸箕拿起火夹子夹了几块敲碎的煤放到火炉子里面，然后又拉过桌子放在炉子边准备吃苏焕带来的饭，剧组的伙食她真是受够了。

苏焕看着暮语这样轻车熟路的给炉子加煤就道：“没白演啊，现在这么熟练的用这些了。”

暮语笑笑没说话，她本人小时候过冬可比这条件差，那会儿家里炉子有煤烧都是条件好的，不少人还去捡煤渣回来跟正常的煤一起烧，不然光烧好煤哪里撑得过一个冬天，大家都是搭配着来。

而且煤也分无烟煤跟普通煤，碎煤渣跟大块的好煤，那会儿每到冬天放假前老师们都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晚上睡觉窗户留个缝，因为每年假期都有煤炭中毒也就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了的人。

暮语刚进组出演这个从小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