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择人管理。”
“那如今,洪福商号,是何人主事?”
“付闻庄。”
“付闻庄?”傅泉皱眉,总觉着这名字有些耳熟,可想不起在哪听过。
晋昭出言提醒:“前些时送你我回京的两名副使,其中一人,是他幼弟。”
*
这些时日,御史台热闹起来了。
锦州一案牵连甚重,御史台内,陆陆续续押来了数名官员。
京里的大人物一个个被钟庭月请来问话,三天两头便有人站在门前骂街。
各个都说要弹劾钟庭月,什么“藐视上官”、“目无尊长”、“不倒口茶”……
反正什么罪名都有。
说来也是,这御史台沉寂十几年了,他们这些兰台官,官阶又低,一向没什么话语权、只被当作记事官使。
如今在众位大人眼里,钟庭月就好比自家记事的师爷,只是这师爷忽然长嘴,跳到台子上大骂自己品行不端,还动不动扬言要治罪流放、革职抄家。
仍谁也受不了这等落差。
朱门之后,御史台警卫夏孰靠着墙,沉默着听门口的陈玉清陈老大人声如洪钟。
“你们御史台如今是本
事大了啊!对老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老夫不过喝了唐毅两罐茶,便要被你们再三盘问!怎么,你们这是瞧着我年纪大了,要回老家了,便这般羞辱于我?”
夏孰垂下头,心中暗暗腹诽:两罐茶?可没听说谁家茶叶要满箱南珠保存的。
可门外陈玉清愤怒异常,不顾旁人阻拦,怒吼道:“一群欺软怕硬的竖子!这京里那么些人,偏查到老夫头上!论说你钟庭月当年不过一介采茶农,如今入了朝堂,穿了锦衣,便人模狗样起来了?”
门内,夏孰的脑袋越垂越低,只万幸钟大人如今不在衙门,没听得此话。
正当夏孰在心里算着何时放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青年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