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裴筵这才想起正事,“大人此刻在城门处,稳住县民。”
刘洵手上一顿,瞟了眼贺玄义,又看向裴筵,眉目温和:“这景阳县民当真如此彪悍,这背后黑手何文才都入狱了,都
还要来州府闹?”
“哼”裴筵一声冷笑,全然未顾堂上刘洵是何心情,“这案子可不止一个何文才这么简单。”
贺玄义侧首,瞪向裴筵,方要开口骂,又想起贺坤、唐存礼的嘱托,只好强忍怒气,默不作声。
刘洵面不改色,摩挲拇指玉戒:“方才那位师爷,可不是这么说的。”
“回大人,方才在下还有些话来不及讲清。”说到这里,徐文颠只好再次走出来,“何文才府上,搜出十三斤陀罗散,数额之巨,乃齐州十年来所未有。”
广袖之下,刘洵将玉戒转个个,眉头沉下,一边的贺玄义此刻头也不敢抬。
“何文才将这一箱陀罗散悉数认下,可待我等问及这些东西的来处、用途时,他竟是一句也答不出来。”
徐文颠终于抬起了头:“一虫见光,百虫暗巢。在下怀疑,齐州之地,只怕已有千百个何文才。”
这话说的隐讳,齐州有人制作、贩卖陀罗散,甚至形成链网,而这么大的事,当地首族贺氏怎会不知?
众人都悄悄地望了眼贺玄义,却见这厮是一反常态的缄默不言,是以堂中再无人敢斥责徐文颠。